凌晨,审讯室,崔女士坐在铁质的固定在地面的椅子上,椅子两个扶手间有个锁起来的挡板,任由她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
对面的一扇铁门打开,进来穿着便衣的韩遇柏和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见到韩遇柏,崔女士板起脸,恶狠狠地瞪着他!
“姓名?”负责审讯的警员公事化地问。
崔女士更加窝火,“你们凭什么抓我?在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韩遇柏双臂环胸,平静地看着坐在铁椅上的,他的生.母。这些年来,他一直很同情、心疼她这位女性的,两年之前,他还是向着她的,认为欺人太甚的人是韩遇城。
这两年多里,他从怀疑到着手调查,到后来的发现惊天秘密
一言不发的他迈开了步子,皮鞋踩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因为你是我的生.母,原则上,这案子我不该参与。作为你的儿子,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次,人赃俱获,我看你怎么抵赖!”他狠戾道。
“韩遇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虽然知道已经败露了,但是,只要她把一切的责任推到韩翊头上,警方没证据控告她!
韩遇柏料到她会这样,刚要开口说她的大孙子已经将她所有犯罪证据搜全了,他的手机响了。
“韩队,乔世勋跑了!”手机里传来下属的声音,韩遇柏皱眉,咬牙,交代了句,迅速出了审讯室。
“韩遇城现在在哪?!”他边朝警车走去,边对旁边的下属大声问。
乔世勋会不会是去害韩遇城了?
很有这个可能!
“韩遇城于两天前就没音信了,暂时没法确定他在哪!”
“给我查!马上确定!乔世勋去哪了?!”韩遇柏又问。
“正在跟踪!”
“跟紧了!”韩遇柏沉声命令。
没想到乔世勋如此狡猾,看起来温文尔雅,斯文无害。
——
寂静的初夏夜,夜风吹拂,暗香浮动,清幽的栀子花香,饶是沁人心脾。四合院里,黑漆漆的一片,仿若无人。
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前,只有一盏复古款式的台灯,发出淡淡光芒。
笔记本摊开,泛黄的纸页上,写满了“韩遇城”这个名字。
“韩、遇、城!”男人垂着头,一字一顿地念着上面的字,“我叫韩遇城,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韩遇铭、韩遇柏、韩遇汐、韩遇烟金、木、水、火我是土”
看似深沉的男人,说起话来,像一个刚会认字的孩子,嘴里不停地喃喃地念叨。
他合上笔记本,头很疼,用拳头捶了捶,然后将笔记本塞进旁边的黑色箱子里,刚拉上拉链,感觉后脑勺有东西抵着头皮。
然后便是他永生不会忘记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斜对面的玻璃反射.出此刻的画面。
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拿着枪抵着他的后脑勺。
“韩遇城!你的死期到了!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是想被我一枪毙了,还是活生生地被烧死?你的这个院子,里里外外,都被我洒上汽油了,后面那条狗也被我打晕了!”乔世勋左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幽幽地说道。
韩遇城一言不发。
“任何人,都想死的痛快一点,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你们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歼细是谁,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乔世勋又道,他看向玻璃里反射.出的韩遇城。
他看起来很狼狈,胡子没刮,眼神呆滞。
“说话!歼细是谁?!别再跟我演戏!我现在杀了你,再去杀了何初夏!”乔世勋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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