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可可”钟可情的目光中带着喷火的怒意。她重活一世,不过想在全力复仇后,好好守护家人。如今她最在乎的人过世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所有人欠她的东西,她势必都要讨回来的
谢舜名倏地将她抱紧,害怕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钟可情此时已经完全发狂,若是应可可站在她面前,且四下无人,她真的可能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医疗纠纷,大哥最有经验,这件事交给他,你完全可以放心。”谢舜名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地怜悯,扶着她的肩,安抚道。
“那依你看,你大哥会怎么告她”钟可情忽然挑起眉头,一双穿刺力极强的眼眸直勾勾望向他的眼底。
谢舜名心头一凉,随即便道:“大哥可以将她往死里整”
“但她不可能死”钟可情冷冰冰地说道,“应家在法庭一定有关系,依照应可可这种情况,最多是算成医疗事故,或者医疗过错,在法律上来讲,最多赔钱,根本不用负刑事责任。就算她负刑事责任,也不过是在局子里关一阵子就能放出来了。我不想这样”
谢舜名朝着主治医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而后才转过身,掰过钟可情的脸,满面严肃地问道:“你实话跟我说,你想怎样”
钟可情布满血丝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起了残酷的红光,她咬牙切齿,吐气如箭道:“我要她血债血偿,一命抵一命”
此时的钟可情突然冷静了下来,脑海里反复回忆着昨天的画面。
从季韵萱病危到她即将醒来,再到后来的突然去世,短短一天的时间,竟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她隐约觉得,季韵萱的死,并非她想象中那样简单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默默推动着这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谢舜名声音一沉,眉宇间闪过些许忧色,总觉得眼前的季子墨根本不像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她此刻的眼神,简直就跟看透了世事的老人一样。
钟可情眸中精光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精妙的法子来,咬着下唇道:“让大哥不要亲自出手,找个三流的检察官。我要检察官在庭上不停羞辱应可可”
谢舜名眉头一皱,“依照你的法子,这场官司肯定打不赢。法官是公正的,若是检察官反复攻击应可可,我们的赢面会很小”
“我也没想过要赢。”钟可情敛下眼眸,嘴角不觉扯出一抹狠色。她当然不能让应可可服刑,万一应可可真的要在局子里呆上好几年,好吃好睡的,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该死的家伙
谢舜名点了点,镇定自若地说:“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会爱着你,宠着你,始终支持着你。哪怕你做错了,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你干了坏事、犯了法,我也会陪你一起把黑的说成白的。”
钟可情怔怔地望着他,如果上一世,他也能早早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那该多好。
张小蝶是匆匆赶到的,她慌乱地扑倒在病床边上,抚着钟可情的后背安抚道:“子墨小姐,你节哀”
钟可情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道:“我有话,想要问你。”
张小蝶心下一惊,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而后看似镇定自若地道:“子墨小姐,你说。”
“应可可是当着你的面给我母亲换的输液瓶,对不对”
“恩。”
“那依照你的判断,她当时知道输液瓶里的液体有问题吗” .fu..
张小蝶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既然有心要害钟夫人,想必是知道的。”
“意思就是说,你不能判断,对不对”钟可情的目光直直望向她的心底。
张小蝶双目躲躲闪闪,随即垂下头去道:“对,怪我没有认真检查,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药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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