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是去偷。便苦笑着说:“二姐真行,不愧是员。知道分寸,小偷小摸无大错;明火执仗是强盗,哪罪就大了,不坐牢也得开除党籍。咱一打手电,成了明火执仗的强盗”
“少废话,看人听见”二姐也胆怯了,轻声的,“没办法呀!咱这是干活命呀!”
到了,终于到了,这菜窖是在关屯东坟圈子里。二人只觉得北风吹得坟上的枯草“嗖嗖”作响,偶尔还有猫头鹰地哭啸声。关尚文吓得上下牙直打架。
借微弱的星光,二姐看到关尚文的样子,无奈地说:“你下去吧,我在上边往上拉。沉住气,不用怕。给你手电!”
关尚文颤颤惊惊地顺梯子爬下菜窖,哆哆嗦嗦地打开手电,惨白的亮光使他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阴曹地府,口中念念有词:“二大爷,别怪孙子不争气,我这是没办法,被逼上梁山那他睁开惊恐的双眼1你老保佑我平安无事,让我的小侄儿们吃顿饱饭,救救你重孙子们的命吧!”
然而偌大的菜窖空空如野,他寻找了整个菜窖,才在地下泥土里抠出几个鸡蛋大的土豆。赶紧装入袋中,心里悲哀地庆幸:感谢上帝,让我做贼不成,免落盗名!这么一想,心里也踏实多了,他叫二姐拉上袋子,自己也急忙上来了。
“怎么不多装点儿?”二姐见只有十几个土豆,不高兴地问。
“哪来的土豆,早被人拿光了。”关尚文说。
“哎等咱烧香,老佛爷都调腚。”二姐丧气地说。
“这才叫人家把驴牵走,咱来拔橛子呢!”叔嫂二人心惊胆颤而来,垂头丧气而回。
家,本来是人类的温柔乡。回到家可以忘掉烦恼与忧愁;可以享受欢爱与温情;可以畅谈未来与志向;可以疗伤与安慰然而今夜,这还成其为家吗?
关尚文与他二姐,冒冬日的严寒,从那森森的鬼宅,带着心灵上的创伤,回家来了。进院后,仍不减坟地的阴森,摇曳的树影在寒星的微光下,洒在院中破烂的杂物上,风吹树枝好像在嘲弄二人的愚蠢举动,房中黯淡的灯光,在窗上印出鬼火般的阴影。门,对开的木板房门,被风吹得“呱答呱答!吱扭吱扭!”像在给苦难的人们敲丧钟屋里静,静得使人的大脑被心跳震得发痛。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关尚文的心,他欲哭无泪,欲叫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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