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村就有学堂。冯天赐今年八岁了，在上江村的学堂读了三年书，可惜并没有读进去什么，看起来依然跟不懂事的顽童一样。

    “姑父是不会答应的。”肖黎淡淡说道。

    冯让考上童生后，又考过好几年秀才，却屡屡不中，自然会明白读书的艰难。以冯天赐的天分和勤奋程度，就算是送到林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顶多是烧钱而已。

    齐月儿哑然，而后失笑。果然谋算什么的，还是要靠脑子啊。

    正月二十五，村子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之前从山上带回来的那具尸体，不翼而飞了。

    除了里正和极个别的人，村里再无人知晓。

    孟春之末，天气开始回暖。因为二月初一是书香学院正式开学的日子。所以正月三十这天，肖黎他们便带着肖明进林城。

    过了一个年，林城并没有多大变化。马车顺着街道驶进东巷，街坊四邻见到他们回来，熟稔地打着招呼：“肖老爷，齐大夫，年过得好吗？你们什么时候开门治病啊？”

    “今天就开门。”齐月儿笑着地回答道。

    到了宅子，没想到应门的却是柳逸轩。少年看起来似乎长高了一些，开了门盯着他们直看。

    柳逸轩看着肖黎，仍旧有些难以掩饰的震惊。虽然凉山山脉里的痕迹被清理了，但因为派的都是鸠阁里面追踪的好手，顺着那些没有处理的地方，依旧查出来不少的情报。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沉闷低调、身体有残的举人，居然会是五叔说的那个人。

    “逸轩，怎么了，过了一个年变得呆呆的？”齐月儿看着木立的徒弟，笑着问道。

    柳逸轩反应过来，温和一笑：“好久没见师父师公了，甚是想念。”

    齐月儿摇着头说道：“嘴巴抹了蜂蜜了，居然这么甜。师父和师公也想你，当然最想你的还是明子，他收到你送的年礼，差点高兴坏了。”

    柳逸轩送的礼物是和柳家的年礼一道送来的。

    肖明忙说道：“对对对，嫂子说的没错，逸轩我在家的时候可想你了。在村子里的时候我过得可精彩了，山上来了野狼，大哥嫂子杀了整个野狼群呢。”

    柳逸轩眸光一动，随即露出惊讶之色：“野狼？莫不是林城里传的打狼村就是肖家村。”

    野狼的事他自然清清楚楚的。这些事情都是经由鸠阁的暗卫查出来的，若非私矿附近死的那头野狼的尸体，以及走失的一个采矿百姓，他们要查到人，还需要多花一段时间呢。

    肖明眨眨眼，问道：“难道林城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村里有人打了野狼？”

    柳逸轩回答道：“要打二十几头野狼对于一个村子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奇珍阁收了二十几张狼皮，翻手就赚了上万两银子。”

    “上万两！”肖明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野狼皮能卖这么多，那村里不是亏大发了吗？”

    其实他还想说自家亏大发了呢。这是野狼本来就是大哥和嫂子打的，若非弄不回来的缘故，肯定不能分给村子里的人。

    柳逸轩将自己的东西搬进屋子里，对跟着进来的肖明说道：“算不得亏吧。野狼皮对于普通人来说，差不多就值这个钱。但奇珍阁是专门炒价的地方，那掌柜的收了野狼皮，自然会想方设法地利用人脉将价格炒上去。”

    见肖明一脸懵懂不解，他解释道：“奇珍阁在其他几城都有铺子，这东西在林城卖不了多少价，是因为林城地处偏远，购买力不强。而在京城的话，这野狼皮则是稀缺之物。”

    奇珍阁也是鸠阁旗下的收集情报的组织，又兼具敛财的职能。野狼皮转到京城的铺子，品质又不错，赚了三万多两银子。

    “呜呜，让我哭会儿。”肖明还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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