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听六哥的!”七郎虽然性子急噪,却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不过说起来,这次契丹人也没有占了多大的便宜去!”我接着说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常理!更何况这一次他们是围困,我们是突破,心理上面也不大一样!我们能发挥出十分力来,他们顶多就能发挥出个七分,因此我估计,他们的损失只在我们之上!”
七郎点了点头道,“六哥所言不差!大哥在临死前炸死了他们十几位将军,还有一人重伤,生死难测,据说是大辽的南院大王,被封为燕王的韩匡嗣!他的儿子,正是现在主持辽军大事的楚王韩德让!”
“韩德让啊——”我点了点头,心中思索了起来。
这个人或者说是他们的家族,在历史上的名气是相当大的!
韩德让是已经契丹化了的汉人,韩氏家族是从他祖父韩知古开始入辽的,韩知古本是战争中被俘的奴隶,后来因为才华过人,受耶律阿保机和皇后述律平的重用,曾总知汉儿司,又制定契丹国仪,成为开国功臣之一,一直在大辽朝廷中做到了中书令的高官。韩知古的儿子韩匡嗣如今是太祖庙详稳,南京留守,并封燕王,他娶的也是后族萧氏中人,而韩德让则是韩匡嗣的第四个儿子。
提到韩德让,我就不能不想起另外一个大大有名的人来,一个女人,操纵大辽朝廷长达四十年的女子,大辽承天太后——萧绰!也就是后人耳熟能详的萧太后!
传说韩德让与萧绰之间曾有婚约,后来辽景宗横插一杠子将萧绰召入宫中后,两人一度中止了来往,而辽景宗驾崩以后,韩德让立刻入直中枢,总揽了军政大权,要说两个人没有暧昧是不可能的!
“史书上面讲到今次金沙滩之战,辽国一方是萧绰亲自统兵,可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呢?”我的心中寻思起来,良久之后忽然一个火花迸射出来,“不好!既然他们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处,而韩德让也主持了军中事务,那么也就是说,辽景宗应该已经挂掉了!”
我迅速地思索起来,契丹各部中的矛盾重重,皇室之间相互倾轧,萧绰本人深谋远虑,她是绝对不会在没有将京城的形势稳定下来之前就贸然南下的,可是大宋的兵马虽然遭遇了全面溃败,仍有几十万人马盘桓在二线上,还有数十万随时可能勤王北上的人马正整装待发,她想要立刻回师京城也是无法安心,因此,这几日间按兵不动,必定是辗转反侧难以取舍。
前几年大宋太宗皇帝亲率大军,灭了辽国在南方的最后一个属国北汉,尽管辽景宗和萧绰连连派出北院大王耶律奚底和南府宰相耶律沙等率大军救援,却也没能够保住北汉。一时之间,朝野大惊,因为大家都知道,下一步肯定是要对辽发动攻击了。当时的情况一直是南强北弱,刚刚一统天下的宋军气势正锐,完全不同于后来演义中所说的那样畏战如虎,恰恰相反,应当是一直在打败仗的辽军比较胆怯。
如果不是宋太宗求战心切,恐怕情况会好上很多吧,我心里面寻思道。
“现下是麻杆儿打狼,两头儿都怕啊!”我忍不住感慨道。
可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冬季已经到来了,天寒地冻,人马疲敝,桑干河上已经出现了局部冰封的现象,北伐的难度自然是加大了不少!
萧绰的四十万大军横师河北,随时都会有南下的可能,单凭我这六七万人马,能阻挡得住契丹人的铁骑么?我实在是信心缺缺,头大无比。
“六哥!不如给我一支兵马,绕道契丹人的后方,对他们进行袭扰,见粮食就烧,断了他们的供给,你觉得怎么样?”七郎见我有些烦恼,就提议道。
我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后否定道,“主意倒是好主意,不过用在这里并不合适!人家大军号称四十万,就算是掺了水分,总也有二、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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