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我们总共才有六、七万人马,就算我拨给你一半人马去敌后袭扰,对于人家来说,也只是一支小股部队罢了!更何况我们的敌人非常狡猾,粮草辎重必然是紧紧跟着中军行走,又怎么可能被人轻易偷袭得手?难呀!”
“唉!可怎生是好呢?”七郎听我这么一分析,不禁头大如斗。
我见七郎烦恼,就劝慰道,“七弟也不必太过忧虑,凡事有哥哥给你顶着!如果我所料不差,现下烦恼无比的人,可不仅仅是我们兄弟两个呢!”
或许是被我说中了,烦恼的人,果然不只是我们兄弟两个人。最起码,萧绰与韩德让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接连几日来,辽军大营上空的就没有安生过,不断地有飞鸽传书从各地传来,将国内最新的情报送到了萧绰和韩德让的大帐内。
景宗的死讯传开后,京城内果然变得形式复杂,各种潜在暗处的势力纷纷蠢蠢欲动,皇室内部有实力争夺大宝的王爷们都有些不安分,而其中最使萧绰感到头疼的,不是别人,而是来自萧太后的两个姐姐,嫁给了赵王喜隐的二姐和嫁给齐王罨撒葛的大姐萧胡辇。
而这个悲剧,早在她的父亲萧思温当年把三姐妹嫁给辽国三支亲王时,就已经埋下了祸根。虽然这样一来,萧思温的政治婚姻总有一样会押中宝,但是却也让三姐妹跟着各自的丈夫,成了政治上的死敌。
萧家二姐嫁给赵王喜隐为妃,而喜隐早在景宗时就曾数次谋逆,第一次萧绰看到姐妹份上放过了,只是小惩一番,第二次又造反,于是将其囚禁了,这一次景宗突然病亡,京城危机四伏之际,他居然又一次反了!
“真是不可救药的庸才!”萧绰险些被这些蠢人给气得吐出血来。
赵王喜隐是典型的志大才疏,帝王妄想症患者。若是说他有实力进取皇帝之位,那也罢了!可是就凭他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脑袋比猪聪明不了多少的资本,怎么可能当上皇帝?虽然景宗在位的时候也不大理朝政,可是那是因为人家有一个好老婆萧绰可以打理得五事妥当,他赵王喜隐何德何能,也来觊觎皇位?
韩德让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事情他却不好插嘴,毕竟人家相互之间都是亲戚,所谓疏不间亲,纵使自己现在已经成为开府仪同三司,兼政事令,加司空衔,封楚王,为北府宰相,仍领枢密使,几乎集各项军政大权于一身,私人身份上等同于太后萧绰的丈夫,但是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搀和为好!
“德让,我们究竟是继续南下呢?还是立刻回师京城稳定国内的局势?”萧绰看着摆了一桌子的情报,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道。
“燕燕——”韩德让有些犹豫地回答道,“目前究竟是应该回师还是南下,其选择权并不完全在我们的手中啊!”
“哦?此话怎讲?”萧绰有些惊愕地反问道。
韩德让在得知父亲被重创不治而亡的消息后,心中同样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一度想要挥师南下,荡平残余的宋军,可是事到临头,手中的令箭却迟迟没有发出去,他很清楚,赢得暂时的胜利有一半儿是依靠侥幸,再接着打下去,可就不是这么顺利了,被数十万杀急了眼的宋军主力疯狂反击的滋味,绝对不会太好受!
仅仅在这一次的战斗中,辽军的人马损失就超过了六万,还不包括那些受伤无法继续参战的士兵们。
“战斗,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韩德让淡淡地回答道。
萧绰点了点头,从政多年的她对此深有体会,深宫中不流血的阴谋活动,看起来丝毫不比真刀真枪的危害性小多少,“我懂你的意思,可是大军在此徘徊不前,所耗巨大,我们等不起啊!”
“你可知道对方的主帅是谁?”韩德让忽然问道。
“听说是杨继业的六公子,上次耶律玄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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