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景乐似乎完全忘记了面板的事情,按照拟好的时间全身心地投入了备考之中。
他的举动在其他人看来,除了比以前更加用功外,没有丝毫惹眼之处。
在忙碌而充实的节奏中,几天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周六,也是景乐穿回高中的第四天。
在当天上午第二节课过半时,景乐提前一天半复习完了高中物理。在后续的一天半中,再做上一些习题,物理就可以通关了。
说做就做,在上午剩余的一节半课中,景乐顺利地做完了一套会考模拟题,虽然不知道能打多少分,但没发现不会的题目。
除此之外,在这几天的早晚自习中,景乐将高一英语语法和历史各记忆了大半,这得益于他增长后的精神力以及前世攒下的底子。
景乐自从力量值增加到八起,饭量确实大了,但后来发现,并没有夸张到翻倍,加上有同学请他吃了两次饭,于是靠着厚脸皮熬到了周末。
在他的心里,除了尴尬外,更多的是感动。这位同学是六班的,名叫邹俊,以前和景乐在一个初中,家里靠倒卖煤炭起家,家境殷实。
当厄的壶浆。景乐想起了这个典故。虽然他的处境与“当厄”二字相去甚远,但无论如何,邹俊在他困难之际伸了把手,哪怕是无意为之,也足以让他铭记在心。
周六中午,该回家了。景乐背着书包从存车处取了自己的飞鸽自行车,心中微微一动。
自从上大学后,他几乎都忘了有这一款老式自行车了,没想到还有机会骑。
看着这复古味十足的座驾,景乐即使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但仍然有种时空错乱之感。
“乐乐,在沉思什么呢?”一道莺鹂般的女声传来,景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叫田琳琅的女生,在高一时与他一个班,模样清秀,个子高挑,性格泼辣而又喜欢抬杠,景乐一向是敬而远之。
“没什么。”景乐淡淡地答道。
田琳琅对他想什么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一个人?”
“嗯。”景乐知道她的目的,等她自己说出来。
“那你把我捎到坡底。”田琳琅理直气壮地说道。
对于她的语气,景乐丝毫不见怪,同班一年,即使没打几次交道,但对方作为班上的显眼人物,景乐光是靠观察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他说道:“出了学校再捎你,这会人多,不好骑车。”
田琳琅无法跳上已经行驶的自行车,景乐便单脚撑地,等她坐上之后开始蹬车。田琳琅个子虽高,但体重并不大,骑车带她还是比较轻松的。
从学校门口一直到坡底都是下坡,景乐眼瞅着前方,双手紧握把手向前滑行,时而捏闸降速。
“你准备报文科还是理科?”田琳琅在后面问道。
“理科。”景乐答道。他实在不知道和田琳琅说些什么,也没有问她报哪科。
田琳琅问了一句后可能觉得景乐太木,说话没意思,再没有开口。
这段路骑车很快便到了。很多学生要在这个坡底搭公交,但学校到这里没通车,所以搭乘同学的自行车也就成了必然。
景乐几乎每次回家都会捎人,只要认识的,但凡开口,来者不拒,男生女生都有。所以田琳琅搭车,就是纯粹的搭车而已。
“我走了。”等景乐将自行车停稳,田琳琅才跳下车,对景乐告别道。
“拜拜!”景乐挥了挥左手,他觉得右手把车更稳,虽然这时还没有骑行。
田琳琅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随着人流向刚刚到站的公交车跑去。
继续行进,顺着夏阳市老城的西环路向南,便到了南关。从这里开始,景乐便是一个人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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