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村的同学也有好几个,但其他人喜欢走城固村坡,而景乐却喜欢走车辕坡,也许是因为车辕坡是向阳坡,他喜欢行进在阳光下,无论冬夏。
夏阳市是七山一水二分田,上坡之后就是夏阳市的东塬,沿着黄河呈带状分布,是这二分田的一部分。
又过了约十五分钟,景乐到达了临河村,首先经过的是十队,景乐在十队的十字巷口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南骑向自己家所在的六队,而是向右拐弯,奔向十队的西侧。
到了一户平房前,景乐怀着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推车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一个满头白发c满脸慈祥的老婆婆映入了景乐的眼帘。
“外婆。”景乐抽噎地叫道,双眼已经湿润了。在他前世毕业后的第二年,外婆就病逝了,从此天人永隔。他后来多次梦到外婆,但总是在醒后哀伤不已。
除了母亲,外婆是最疼他的人,同样也是管教他最多的人,他都记不清从外婆这里吃过多少零食,听过多少故事,又明白过多少道理。他比所有舅舅和姨的孩子都大,所以在外婆眼里,对他比很多表弟表妹还亲。
“乐乐放学回来了?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遇到什么事情了?”外婆关切地问着,并伸出粗糙的手指擦拭景乐眼角的泪水。
景乐一把抓住外婆的手,紧紧握着,抽噎地说道:“我没事,只是见到外婆心里高兴。”
“你这娃今天真怪,天这么热,出了不少汗吧?快洗洗脸。”外婆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招呼着他先坐下,然后打来半盆热水:“用热水洗脸后凉快。”
景乐这才清醒过来,连忙照做。几个舅舅都在外面工作,也是到周末才回来,外婆不愿意住任何一个舅舅家,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村里住。
因为景乐每周放学都会先到这里,所以每到周六中午,外婆就会多做一份饭。
在外婆家吃过饭后,景乐要洗碗,被外婆硬从厨房轰了出来,景乐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知道再坚持的话,外婆会生气,于是只好乖乖听话。
他路过村头机井时发现正在抽水,于是挑起水桶出了门。挑了两次水后,将水缸添到多半,外婆说道:“不用再挑水了,我一个人用水少,天气热了放不得,等没水了你爸爸也会来的。”景乐这才作罢。他歇息了一会,便被外婆打发走了,因为家里还有杂活需要他帮忙。
过了十队,向左就是六队了。景乐家在村子东南角的一个短巷子最里侧。刚进巷子,他家的大黄狗听到自行车的声音后便急促地叫了起来。
这只狗叫黄虎,是景乐上小学四年级时抱来的,算起来已经养了七年半了,可以说景乐从少年到今年成年,这只狗一直伴着他。冬天给狗喂食时,景乐会用手把狗食里每一块冰捏碎。
狗就在门口拴着,景乐一进门,放下自行车,刚走到近前,黄虎便摇着尾巴人立而起,两只前爪搭在景乐手上,伸出舌头在景乐脸上哧哧地舔了几下。
景乐拍了拍它的脑袋,又捏了捏两只耳朵,这才在它的不舍中进了院子。
“妈,爸爸,奶奶,爷爷。”景乐从小到大,从外面回来,不管见没见到人,一进门就这样呼喊,这次也不例外。
景乐家里情况比较特殊,因为某些无奈的原因,祖父c祖母与他父母的关系一直不亲近。
而祖父的性格比较极端,在这样的环境影响下,父亲的性格也变得乖张暴戾,两个人都像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着。
吵架在这个家里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景乐姐弟兄妹三人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长大的。
所以在这个家里,除了偶尔能从母亲那里得到一些关怀外,更多的是忧郁和压抑。
作为姐弟三人中唯一一个男孩,景乐还经常因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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