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人头缝合在无头男尸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地站了起来,说这不是胡扯吗?
男女有别 , 阴阳相克 , 一个女人的脑袋,怎么能缝到一个男人的尸体身上呢?
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 在缝尸匠的禁忌里虽然没有这一项 , 但是尊重死者,这是缝尸匠的职业道德。
别说我了,就连我爷爷恐怕都没这么干过 , 据他老人家说,这辈子干的最荒唐的事 , 就是越战的时候,一个殉国的将士被炮弹炸飞了一条腿,家人不想就这么残缺的下葬 , 就从医院的无名尸体身上截下来一条大腿让爷爷给缝上了。
为此我爷爷懊恼到现在 , 觉得那是自己职业生涯上做得最没有良心的一件事。
现如今 , 让我把一个女人的脑袋缝到男人的身上,简直是荒缪至极啊!
我摇了摇头 , 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取下手套,说李先生你去找别人吧 , 这活儿我做不了。
我十分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将一个女人的脑袋缝在男人的尸体上,可我们不问死人事是规矩 , 所以忍着没问。
“小哥,有什么问题?”
我看着他摇摇头 , 无奈的笑笑 , 各自心知肚明,又何必说穿呢?
见此,李福走过来悄声说道:“小哥,你要是把这个天给我补好了,我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了右手的四个手指头。
我摇摇头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收你四千块钱 , 干这昧心事,我做不到。
他摇摇头说,小哥你理解错了。
他转身从身后那人手上拿过来一个黑色的皮箱,打开箱子 , 将箱子口对着我,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钞票。
“我说的是四十万。”
他的语气很平淡 , 似乎四十万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可我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缝一次尸体 , 才两千块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四十万 , 足够我在镇上买一套房子,还能买一辆几万块钱的车!
我咽了咽唾沫,老天爷 , 四十万啊,对我来说那是天文数字。
想想当初,我的初恋小菲因为我家穷,嫁到城里去了。
爷爷得了头疼病和肺气肿,整夜整夜的咳嗽,没有钱住院。
我爹的坟墓至今还是一座孤坟,连坟头石都没有。
……
想着生活的无奈和窘迫,看着这一箱子的钱,我的眼里满是火热。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他娘的 , 管他禁忌不禁忌,良心不良心的,老子干了!
“再说了 , 你干完活儿 , 这事儿就彻底和你没有关系了 , 你怕什么?”李福的声音适时响起 , 就像一剂催化剂。
是啊,我只管干活儿拿钱,其他的还管它干嘛。
“行 , 这活儿我接了!”我一拍大腿,应下了这买卖。
这么多钱 , 干完这一单就都是我的了,以后谁还干这缝尸匠的活儿,谁就是孙子。
我拿起针线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 , 平时一穿就过的线 , 我在灯下足足比划了三分钟才穿进去。
我心里狂跳不停 , 这一切太诡异,但是也太让人提神了。
“小哥,身体其他部位的伤痕是次要 , 小问题我可以去找殡仪馆的修复师,你主要将脑袋缝合上。”李福在旁边说。
我在心里说,殡仪馆的年轻修复师那也只能干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活 , 接脑袋做假肢的大件 , 还得靠我们这种缝尸匠。
“我做事的时候 , 不需要有人在旁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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