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飞了出来,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倒。他头骨碎裂,五官扭曲不成人样。只听夜色之中,似乎有人在劈柴一般,咔擦之声不绝,十五个人以不同样的姿势一一摔倒在地,有的颈骨断裂,有的胸口塌陷,死样不一,但是尸体却摔得横七竖八。片刻只剩下了那为首的汉子。
那汉子吓得大小便失禁,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乔大爷,饶了我吧。”“你杀人之时可曾饶过他们。”乔大年说话慢吞吞的似乎在和他商量事情一般谦和,但却透着无情的寒意。乔大年右手掐住那汉子喉结举在半空,左手咔嚓一声拧断了脖子。那汉子死的模样十分狰狞,乔大年更是凶神恶煞。麦子和秋君萍被吓晕了过去。
天亮时,麦子忽听有人说:“这个好像还活着?”他睁眼一看,两人蹲在地上瞅自己和秋君萍,旁边是一板车车尸体。二人却找不到卫青的尸身,镇上也寻不到秋氏夫妇尸体。二人一打听,一名饥民道:“去北关城隍庙就知道了。”
二人来到北关城隍庙,只见一大坑之中都是尸体。几名官府衙役正在掩埋。麦子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名衙役道:“饥民死亡时常发生,若是曝尸荒野,必定会引起瘟疫。再说,这群饥民环顾,连人肉都吃,怕是难有全尸。”麦子想起饥民发绿的眼光,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道:“你可见到有一个高高大大黑脸的青年尸体,年龄和我差不多大。”衙役道:“每天死那么多人,哪里分得清。有本事,自己到尸坑里寻去。”
麦子和秋君萍相依为命,秋君萍已经16岁,长相俊俏,麦子见时有无赖青年打她注意,便把她打扮成小子模样。只是跟着流民乱走,饿死的饥民越来越多,到达虎牢关,同行饥民只有百十名。
过了虎牢关,两人来到洛道西亳镇。西亳镇是到洛阳必经之路,城镇富庶,距离洛阳四十多里,治安也很好,不怕有匪人作乱。但是秋君萍突然发起烧来,这天麦子讨得半碗冷饭喂病中的秋君萍吃了两口,秋君萍却全都吐了出来,只是说胡话。
麦子知道,必须去给她看大夫,但是他饭都吃不饱,又哪里有钱去看大夫呢?正在一筹莫展,忽然有一个白面走到他面前:“小子,我看你挺像我儿子。给你一个讨口饭吃的机会,你来不来?”
麦子道:“一吊钱,我的命都是你的。”那白面秀才笑道:“还真像我儿子,开口就是一吊钱。”麦子道:“我会用剑。”白面秀才大汉扔给他一把铁剑,道:“耍来看看。”麦子手中铁剑一抖,白衣秀才身上破了三个洞。白面秀才道:“哎呦,真是我亲儿子呀。我这是捡到宝了。走吧!”
夜色中,麦子发现人越聚越多。五个麻衣汉子背后都跟着一伙青壮饥民,近百人的饥饿流民汇成一团。五个腰胯大刀的麻衣大汉显然是今晚的带头人。
白面秀才一幅悲戚的面容说:“前边大户张训宅院所在,这老贼为富不仁,欺压我们穷苦人,我们抢了他们宅院,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今夜他的孙子大婚,必然不备。我们先拦截去邙岭镇接亲的队伍,后抢了他的粮仓,替天行道c杀富济贫。”
人心的愤怒c嫉妒c憎恨等情绪会使人变得狠毒c诅咒,甚至杀人,挫骨扬灰而后快,但这一切都没有人类最原始的冲动——饥饿带来的破坏力巨大!饥民看见有人带头,又有吃的,眼中纷纷放出狼一般的绿光来。众人手持棍棒c菜刀c锄头跟在五虎后杀气腾腾向邙岭镇通往西亳镇的毕竟之路而去。
黄昏即将入夜十分,墨兰天空下一片寂静。邙山一带多丘陵沙岗,四处皆是灌木丛生的丘陵。众人悄无声息在道路旁的沙岗上潜伏下来。不多时,迎亲队伍逶迤而来,约有三十人,新郎骑枣红色骝马,马匹高大,金色辔头高贵不凡,新郎官也是身材魁梧,驱马之时显然是马术纯熟。腰间一把金刀夺人耳目,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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