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亲的四轮厢车,驷马连辔,清一色白马红辔头,十分罕见。厢车朱红色的舆板镶嵌者黄金纹饰,大红车幰,銮铃作响,华贵异常。后边是三辆陪送嫁妆财物的大车,大箱以牛皮绳紧紧绑定,显然是货物贵重。十名护着车马前行的护卫也是红袍金刀,其余步行的男男女女大约有二十人,个个喜气洋洋,紧跟车马队前行。
迎亲队伍走进包围圈,五虎大呼一声跃下下山岗,饥民轰的一声跟着冲下来。近百饥民声势很大,对面迎亲队伍集不知来者多少人,惊呆了。过了半响,迎亲队伍中发出恐怖的叫喊。“劫匪来了,快跑!”新郎官面色大变,犹自镇定喝道:“护卫,护卫,拦住他们。饥民一阵飞石c斧头扔过来,护卫胯下之马惊了,四处乱跑。五个麻衣大汉先行干掉带刀护卫,迎亲队伍如同绵羊被饥民狼一般吞吃掉。
战斗结束,冷月明亮照到地上全是死人,只有新娘子的马车和运送陪嫁妆奁的骡车孤零零在路上。众饥民只是乱哄哄的抢吃抢银货,陈氏兄弟窜到到马车上,新娘子已经吓晕过去。陈氏老大道:“新娘子是我哥俩儿的。银货你们随便分。”二人钻进马车胡作非为。
饥民有的能吃的东西往嘴里塞,有的抢到银货往怀里揣,有的在剥死人的衣服往身上穿。五虎任他们抢了一刻,屠向义道:“诸位这点银货算什么,张家大宅子里边几十桌酒席,那里杀猪宰羊,白面馒头等着我们呢!”
众饥民轰的一声转向西亳镇,摸黑而至,闯入张家大院,满院子都是手无寸铁的宾客,大多是老人c妇女c孩童。众饥民刚得了甜头,此刻更是疯狂,跟着五虎杀人放火。张家大院已经是人间地狱。
麦子看尽是手无寸铁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阴向仁自后堂窜出,招手道:“小子,跟我快走。”阴向仁带着麦子出了张家大院,径直要离开西亳镇。麦子道:“我哥哥还病在破庙呢。”阴向仁道:“好儿子,你叫声爹,我带你兄弟两个出城,以后保管你吃香喝辣的。”麦子毫不犹豫跪地道:“爹!”阴向仁十分开心,到破庙背上秋君萍离开西亳镇。五虎扮作经营茶叶的货商,就在洛阳城卖了三辆大车,一路向西走去。五人也不住客栈,夜晚只在野外休息。一路上阴向仁对麦子和秋君萍颇为照顾,一幅慈父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个杀人强匪。
一日过了函谷关到达渑池岱嵋山境内,黛眉寨主峰是千余亩山顶草原,黛眉圣母庙内一株高约十丈的柏树。五虎拿出酒肉就在树下大吃大喝。
五人为首者道:“过了函谷关,老子放心多了。萧天放能耐再大,也是鞭长莫及吧!嘿嘿!老二快让你那两个儿子出来认叔伯。”
白面秀才道:“好儿子,来认识认识你几位叔伯。我们是关中五虎。这是大伯屠向义,我是二虎阴向仁,三叔陈向礼c四叔陈向智,五叔程向孝。”
屠向义红色面皮,满脸横肉,一条刀疤从眉稍斜拉到嘴角。阴向仁是一名阴沉落第秀才。陈氏兄弟蜡黄的面孔,两人的眼睛只是骨碌乱转看秋君萍。小程向孝却是一青年,怀抱单刀看着天空,并不答话。
屠向义道:“老二,你认得这两个儿子不错,日后你叫他们读书写字,千万别学我们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阴向仁道:“大哥,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读书十几载,却未考取功名。这小子与我儿子真的是一模一样。这次替大哥的妹子报了大仇,我就想收手不干了。回家好好教养两个儿子,考取功名,圆了我这辈子缺憾。”
程向孝道:“二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在刀口上混饭吃?以前只顾跟着四位哥哥逍遥快活,如今您要收山了,还真想问问。”
“我年轻时苦读圣贤书却无功名。邻家毒舌妇见我总要尖酸刻薄羞辱几句,我儿子染病身亡,我也没钱医治。那毒妇又当众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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