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受苦,泡泡温泉,以恢复伤痛。”
柳咏道:“多谢老大!”
看柳咏与红绡冻得有些拘谨,钟无期道:“刚出房门有些冷,泉中静泡片刻,疏通血脉,全身热了,再出泉也不觉冷。”
柳咏依言而为,果然不爽,再看泉外雪花飘飘,泉中热气缭绕,一冷一热分外鲜明。池外雪花飞舞,花丛树林皆银装素裹,树挂如银,花枝冰晶,在灯笼照射下更加缤纷多彩。
红绡扶柳咏安坐,只见一条涓涓细流漂浮来木质托盘,盘上有美酒瓜果。红绡接住托盘,先斟了一杯试试酒温,觉得酒温适中,方伺候柳咏饮了一杯。
狄青玉道:“红绡姿仪清丽,心细温存,柳堂主福分不浅。”
柳咏笑道:“九哥又来调笑我。”
狄青云道:“江湖后辈多侠义,越女剑派舍生取义,柳老弟神勇无畏,我们老一代终将老去,这江湖便是你们的了。”
公孙盈道:“狄帮主,方值盛年,便要言老?”
狄青云道:“若是帮务允许,老夫早就金盆洗手,隐退江湖了。”
汪妤凌道:“帮主不要这样说,我帮上下还指望跟着帮主再过几年太平日子。”
狄青玉举杯笑道:“我敬大哥一杯酒,祝大哥身体康健。”
狄青云勉强笑道:“人心思变,暗流涌动。唯有美酒与美人可慰老怀。”言语之中无限无奈,无限感慨。众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
突然女道黄玉真道:“妹妹,你日日念叨柳轻舟,如今见到人了反而不说话了?”
旋岚伤重不能行走,自有两个侍女搀扶半躺另一小池中,闻言脸飞红霞,大窘之中,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黄玉真笑道道:“我胡说?你受伤昏迷中一句一个柳轻舟的喊!”
旋岚将手中黄绸汗巾掷来,却力道不足仍在水中。她道:“我念叨的是师傅的命令!”
柳咏见旋岚肩头和背肌的伤口刚刚愈合,殷红的血线清晰可见,道:“妍女侠为掩护我逃走,身受重伤,轻舟感激不尽。”
旋岚轻轻自抚伤口,幽幽道:“师傅命我将你生擒,岂能容你死去。”
柳咏道:“此间事了,定随姑娘到太湖一行。”
狄青玉道:“令师无非为了火烧仪征一事,此事与柳堂主绝无关系。在下作证担保,太湖之行作罢可乎?”
旋岚冷脸道:“师命不可违,还请柳公子给个交代。”
忽然林中暗器破空而来,破水而入正中狄青云心口。狄青云大叫一声,手中酒樽掉落水中,顿时温泉池中一片血红。柳咏、狄青玉等人扑入林中,刺客去早已遁去。柳咏追到温泉池阁顶,只见那刺客乘大型木鸢飘入夜空,如同大鸟飞翔而去。
柳咏返回温泉馆,只见梅尧诚、公孙盈、旋岚、汪妤凌率众在大厅外惊疑不定。柳咏道:“狄帮主伤势如何?”
梅尧诚叹气道:“生死未卜,你随我来!”柳咏走进内厅,昏黄油灯下,狄青云、狄青玉坐在灯下的太师椅上。柳咏看了狄青云白纱布包扎了心口,虽然受了伤,但是看神情却是无大事,顿时松了口气。
狄青玉道:“幸亏大哥行事谨慎,即使泡温泉依旧穿着金丝护心软甲。水气氤氲,那刺客以为得手便行离去。”
狄青云捏着一枚带血的珍珠道:“这便是那刺客的暗器。”
柳咏道:“天下珍珠,莫过于合浦、南海、洞庭和太湖。此珠粒大珠重,绝非洞庭所产。有些似合浦南珠,但不够银白晶莹;其珠略带金黄色,似南海珍珠,却没有虹彩之色;难道是太湖珍珠?”
梅尧诚道:“太湖皆淡水珍珠无核,光滑润泽,质地细腻凝重,与此珠大为不同,此珠乃海水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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