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服得?”
“五石散驱邪除寒,令人神明开朗、精气爽朗,乃江南至宝。这辆马车就送与姑娘,服药之后登车寻访栖霞寺大乘般若宗道朗法师,或可一救。若是不服,他撑不到栖霞寺便一命呜呼,你娇滴滴的小娘子不怕年纪轻轻做了小寡妇!哈哈!服与不服,姑娘看吧!”
秃头道人道:“姑娘,越女剑旋岚之事交由我等。你家相公的毒去耽误不得,赶快去吧!”
秃头道士和蓬头道人将柳咏抬上马车,将其安置好。马车极其奢华,有虎皮为毯,云锦为被,不虞寒冷。红绡急忙驾车便赶往栖霞山,驾车技术不佳,大雪天气道路难行,行走十分缓慢。眼看时间到了丑时,才来到幕府山下,风雪大作,山路不辨,难以行走。红绡见有“云谷山庄”的宅院,便前去投奔停车稍歇。守门人为首的是一对老夫妇。
红绡问:“敢问老丈,此乃何地?距离栖霞寺还有多远?”
枯瘦老头道:“这云谷山庄本是镇南王赐予横海将军王导的别业,,距离栖霞寺还有三十里,北面小山叫余家山,南面小山叫白骨山,这篆塘村、窑上村一带的田地都属于王导将军的产业。两位若欲借宿还须大公子狩猎归来。”
话音未落,风雪之中,一名公子负长弓提铁枪跨战马疾驰而至,正是王辟疆,他一跃下马,扫了一眼红绡道:“这不是柳公子的贴身侍女么,如何在这里?”
红绡道出事情原委,王辟疆急忙令人抬柳咏入内。
王辟疆道:“此宅不常住,我身边几个都是粗手笨脚的野夫,还请姑娘照料柳公子了。我命两个小厮在耳房,但有需求,召唤便是。”
是夜风雪交加,天气骤冷。柳咏时好时坏,红绡便在一旁服侍。哪知半夜毒发脸色变得乌青,红绡只得取出那寒食散喂服柳咏。柳咏服药,呕吐黑血,病情转好。红绡稍稍放心,累极趴在床边睡着。
柳咏醒来,看见几分憔悴的红绡,衣着单薄,便强自支撑将狐裘为她披上。哪知柳咏顺着红绡白皙的脖颈看见曼妙起伏的身材竟是心中一动,念头刚起便觉血液翻滚,心跳霍霍加速,全身燥热大作。他运内功强自镇定心神,哪知竟遏制不住的念头要揽红绡入怀。内丹术最是看重心神宁静,闭目不看,想要平息。不料红绡却一个翻身倒入怀中,女子体香扑鼻,柳咏就是吻了下去。
红绡睡眼惺忪推开柳咏道:“体毒稍解,便欲胡为?”
柳咏道:“不知为何?丹田燥热异常,若万魔噬心。”
“钟无期给我药的时候,眼光狡黠,难道是那寒食散?”
柳咏道:“钟无期风流浪荡,名传江南。他的药必是合欢之物。”红绡大惧。柳咏如受凌迟刑罚一般,双耳轰鸣,热血几乎爆裂血管,心脏时而剧烈乱跳,显然热毒攻心之症。柳咏面对的危险之状,堪比生死之关。眼见柳咏浑身变为紫红色,青筋暴出,双目充血,太阳穴出汗不止。
红绡道:“其实姐姐命我来服侍公子,我便是公子的人了。只愿公子莫负红绡殷殷相待之意。”柳咏道:“誓不负卿。”窗外寒风怒号,大雪纷飞,柳咏含冤远遁江湖,红绡孤苦浮萍无托,两个可怜人相拥似乎寻找一丝丝安慰。
次日清晨,阳光照进窗格,柳咏醒来,提气运劲自觉内功精进不少。只是那毒却依旧隐隐作怪,心想:“扶桑之毒,果然阴险毒辣,钻肺渗脾,难以清除。”只见红绡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半个肩膀漏在外边。柳咏为她拉被子,盖住胳膊。红绡瞬间醒来,多少有些害羞道:“公子醒了!”
柳咏点头道:“红绡真美!”
红绡将头枕在柳咏胸口道:“公子脸色好多了,红绡就放心了。”
柳咏在她脸颊一吻道:“五脏六腑依旧隐隐作痛,但是头脑胸口却清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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