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一愣,忽而哈哈大笑,投棋子道:“下的什么棋,做的什么难,担的什么忧,作茧自缚,去也!去也!”径直飘然而去。
众人十分泄气,江郎峰道:“看来今年依旧无望了,只怕天下无人可破。”
杜承恩道:“这许多年来,进境最佳者唯有龙虎山烛之狐和舟山桃花岛黄古箫,可惜两人败后不复来。”
张伯端道:“贫道知一人最有资格破解《神仙谱》,可惜那人浪迹四海,踪迹难寻。”
柳咏道:“晚辈斗胆一试。”
众人无不惊诧。
尚云凤道:“小兄弟,这《神仙谱》暗藏玄机,并非寻常对弈。”
柳咏道:“多谢美貌姐姐提醒。”
尚云凤也有四十岁了,听了柳咏的话,依旧不由一笑。
彭祖道:“后生小子,落棋!”
柳咏轻车熟路,破局落子,一气呵成,自觉处处俱佳,进行到最后,甚了一下懒腰,不由五雷轰顶,魂飞魄散,自己的黑龙被逮,对方只需征子自己大龙便无处可逃。原来九宫老人、烛之狐对弈之外竟然还有变数。柳咏不由懊恼,自己自负万事俱备,浑然不怕,依旧落入窠臼,不由沮丧,思及自己蒙冤至此,皆因行事不慎,身中三江一窝蜂剧毒,也因好色成性,年纪轩辕浅云当日劝诫,不由后悔不迭。
柳咏自叹:“有辱师门,家族蒙羞,无颜再见仙子,浪荡江湖,无所着落,不自刎更待何时?”
这时一股阴柔术力自天而落,太阳穴凉意频频,欧阳雨烟声音道:“寻常行处,知是何人?湖中月,江边柳,陇头云;”
柳咏忽而悟出九宫老人对弈的精妙,定势固然重要,但是对弈如同人生千变万化,岂能一一预料先机,唯有静心守一,湖中月岂能无缺,江边柳岂能无枯,陇头云聚散不过常理。忽而大悟,九宫双剑真正奥妙玄机在此,坦然落子。
柳咏脑袋恢复清明,抬头环视已经是月正当空,已经对弈到深夜了。众人无不欢欣道:“哈哈!《神仙谱》终于破了。”
张伯端道:“但是贫道以为天下只有九宫山谢烟客能破解此谱,未料小小后生竟是如此天分。”
柳咏暗自惭愧,若非九宫老人指点九宫心法和双剑,自己岂能参破此局。
彭祖道:“诸位,恨天老人就在石桥后。我棋仙派从今不再问范姓与天下之间事。诸位好之为之。”
彭祖三人入室门,忽而乱石坠落,如同天塌地陷,石破天惊,巨石如同山崩降石室封得严严实实。众人狂奔于远处,只见烂柯山主峰拦腰倒塌,就是动用十万民工,劳碌十年也未必能寻觅棋仙派石室所在。
众人见云开雾散,石桥陡现,遂跨过石桥,只见石洞,上书“青霞第八洞天。”
杜承恩道:“我等解决旧日恩怨,这小子恐不方便在侧。”
石梁派麻长休道:“没有柳公子破解《神仙谱》,我们怎能进入青霞洞天。那仙人留书不过养气长生之道,大家一起看看又何妨?”
张伯端道:“洞天内有神仙留书随时可看,但是那范阳公自号恨天老人,杀人无算,只待我们解决旧事。柳公子再看不迟。”
柳咏只得答应,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众人走出。柳咏二人走入洞内,顿觉花香扑鼻,清心透肺,经脉通畅,神清气爽。
欧阳雨烟道:“在此地,我的术力似乎自然增长。”
柳咏道:“我体内真气也是快速增长,不愧是神仙洞府,风水灵地。”
只见洞内灵芝挂壁,人参生于道旁,一条石道通于石门,推开石门,忽然脚下一滑,两人跌落,良久才落入水中。两人定睛观瞧,原是空间宽阔的石洞,洞顶约二十丈高,洞顶不知是蓝绿光相间,璀璨如同宝石,照耀得洞内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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