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上前看个究竟。
法槐和空海站在院子的西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人多起来之后,几个胆大的和尚先回过了神,有人向屋子走近几步,大声呼喊法明的名字,但屋子里毫无回应。
“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徐丁柴呵斥了一声,“谁也不准随便走动!”
“对,不要破坏了现场!”牛牧之跟着附和。空海发现徐丁柴的到来后,略微恢复了一些方寸。
徐丁柴走到他们面前,问道:“那是法明住的屋子吗?”
空海点点头,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这这是怎么回事?空忆的尸体怎么会”
仅仅在远处观察,下任何结论都显得为时过早。
“我先过去看一下情况。”徐丁柴往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你们一块来,跟着我的脚印走,不要给现场留下过多外来的痕迹。”
四人绕过了空忆宿舍附近的区域,从另一侧路线一步步地走到法明宿舍前。空忆静静地伏在窗户上,就如那天一样,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牛牧之走上前,用手推了他一下。空忆一动不动,浑身肌肉早已僵硬,分明是一具死亡多时的尸体。
但这具尸体却从一间屋子的悬梁上跑到了另一间屋子的窗前,还在身后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徐丁柴从窗口看进去,只见法明正面对窗户瘫坐在地上。
徐丁柴走到门前,用手推了推门板,门从内部栓上了。窗户虽然开着,但要从那里进去,必须挪动空忆的尸体。他权衡了一下,决定强行把门冲开。
于是他拔剑在门栓处轻轻一划,门闩整齐的被划开,当啷掉了下来,好剑,牛牧之说到,徐丁柴不理他,四人走进了屋内。
法明背靠床沿坐在离窗口不到两米的地方,双目圆睁。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着,嘴张得老大,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徐丁柴走上前,蹲下身用右手食指在法明的鼻孔下探了探,然后沉着声音说:“他死了。”
空海跟在徐丁柴身后,茫然地摇着头,似乎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
法槐则站在屋子里,冷静地四下打量着。最后,他盯着从窗口探进来的空忆的尸体,沉着声音说道:“法明是被他吓死的。”
这也正是徐丁柴想要做出的结论。
屋子里相对摆放着张单人床,床上被子散成筒状,内侧还堆放着法明脱下的外衣。徐丁柴把手伸到被子里,尚能感觉到残存的人体余温。
屋内桌椅橱凳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搏斗过的迹象。法明仅着内衣,周身无伤痕,但神色极度惊恐,瞳孔收缩,两眼死死地盯着伏在窗沿上的空忆。
可能是悬挂得太久的缘故,空忆的头颅向上仰着,这使得他虽然是伏在窗台上,但血红的双眼却正好直直地盯着屋内,那僵硬在丑陋脸庞上的凶狠恐怖的表情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空海颤着声音说,“师弟的尸体挂在隔壁的屋里,一直没人动他,怎么会自己自己跑到了这里?”
“会跑的尸体。”徐丁柴喃喃地念叨着,“你们见过自己会跑的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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