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7章 一生岂论长短(第1/2页)  黛玉露华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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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云就叹:“我的心事,也并不敢对佛祖说。”

    黛玉听了,就笑:“为之奈何?”

    湘云就道:“可以作诗。写了下来。”

    黛玉就笑:“你是学我了?”

    湘云就道:“在家我也喜欢作几首的。如何就是学你。你以为你的诗好,我的就不能够给人瞧一瞧了?”

    黛玉就道:“我是说,作诗也不好,总是留于形迹了。依我说,不如写词。”

    湘云听了诧异:“诗和词难道不都泻于笔墨?”

    黛玉就道:“词和诗虽同出一源。但到底不同。词可长可短,你若取了雨霖铃念奴娇那样的词牌名,将心事流泻其中,只怕别人也瞧不出半点来!”

    湘云听了就叹:“难为你如此精细了!”

    夜里二人伏在枕上。湘云忽又幽幽道:“你放心。既是我婶子叫我,我怎可不跟了去?不过一封信,我到底将它完好地交给卫公子。”

    黛玉也未睡着,听了就道:“我虽那样说。不过你若觉得不便,我自不会难为你。终究还是有其他法子。”

    湘云就道:“罢了。我知你是个轻易不求人的。此番说了出来,也是无可奈何了。我若再拂了你,只怕你一时也无计可想了!”

    黛玉就叹:“如此,那我就托了你了。”

    二人就又在榻上间歇地说这话。不知不觉,已是子夜时分了。暮春时节,天自不热。黛玉卧房里的轩窗自都是开着的。暖风袭进,空气中夹杂了荼蘼和芍药的芳香,清甜幽谧之极。

    湘云深深吸了一口,就叹:“我想,以后我这一生最好的日子,定是在这园子里。”

    黛玉就道:“你才多大?”

    湘云就叹:“一生岂能论长短?”

    黛玉就道:“你还活着,且还谈不上一生。”

    湘云就道“如何才是一生?”

    黛玉就道:“待你看倦了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年华将尽,岁月将老时,再来和我说一生吧!”

    湘云就笑:“咱们真能活到那样的年纪?”

    黛玉就道:“如何不能。若知后事果,今生作者是。咱们且好好地活着,有一日度一日。但做好事,莫问前程。”

    湘云就道:“好。果真咱们能高寿。想我到那七老八十时,再走不动路也要来看你。”住他在弟。

    那薛蟠自跟着柳湘莲从北方回来了,因一路旅途蹭顿,又加遇了强梁,薛蟠起了畏惧之心,再也不提出去经营生意去了。因此每日只在城内和一干友人喝酒玩乐。他出去了数月,薛姨妈已然在家日夜思念,因此见儿子回了来,也就不欲让他再出去,只要在身边妥当安稳的就好。因此,只疼还疼不来,哪里又去管他。

    天气晴朗,城内四处繁华熙攘。那薛蟠本就是爱热闹之人,因此这几天一直在外头请客。这一日,因又邀了卫若兰柳湘莲去一家酒楼喝酒。

    三人坐定,卫若兰便道:“宝二爷怎么不出来了?有日子未见他了!”

    薛蟠就叹:“还能怎地?被我姨父拘着在屋里写文章,每天之乎者也,也不知有多苦!还是我父亲死的早,一时也没人管我。依我说,还是莫过于父母都死了的好!”

    卫若兰听了,就叹:“哪有这样说的?可谓大逆不道!这身体肤发,皆受之父母----”因此,却又连连摇头。

    柳湘莲听了在旁不语。那薛蟠就叫了小二,点了几样开胃的大菜,说道:“我也不过这样一说。想我父亲死时,我夜里也不只偷哭了多少回!”忽又看了看卫若兰,又看了看柳湘莲,方笑道:“你两个今天怎么回事?俱穿了一样的衣服?”

    卫若兰听了,看了一眼柳湘莲,果然笑道:“果然却是!”因想起这个时辰,自己也要过去铁槛寺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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