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牵,卫若兰便出了园门,抬脚往前走去。
“且等一等!”他的身后,分明传来了一个声音。卫若兰不禁惊喜,仅听人声,他知是史家那位大姑娘。
因此,他便缓缓了回了头,笑道:“到底姑娘今日又过来了!”东央有号。
史湘云想着黛玉之事,因道:“我今天自是有事而来!”因又看了看寺里四处,并无一人走动,心里稍放了心。
那卫若兰就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史湘云便道:“好。我长话短说。这封信,是我一个姐妹写的,托我送了给你。你好交与北静王爷!”
卫若兰一听,想了一想。忽然就明白湘云说的是何人了。因笑:“此事简单。你交了给我,自当放心。我和王爷俱是故人。”
想想却又叹:“我以为今儿你是为了我来的。”说毕,便将信藏于袍中的夹袋里。
湘云也不理他这话,只是吩咐:“请公子务必记得送给王爷。这写信的原是我一个重要的姐妹!”
卫若兰听了,点头就道:“我知道!”
湘云就道:“如此,谢谢公子了!”
卫若兰就叹:“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他既收了信,湘云也就道:“我该走了!若时间长了,恐我婶子又该找我了!”
卫若兰也知她自幼即靠叔婶过活,听她这话,便道:“你放心。一二年将过,我便来迎娶你!”
史湘云听了,见他这般坦率自然,反而诧了异。忽不知该说些什么。
卫若兰见她不答,知她害羞,便一笑而道:“好了。你去吧。我也该出这寺院了!”说罢,便自己转身先行离开了。
湘云见他走了。方动了脚,往前走去。似乎这卫若兰也着实不错,只是有了个宝玉在前,因此不免心里要比较一番。不过这种事情,只论心动与否,也不是比较来得的。
史夫人礼完了佛,方欲从色空的禅房里出来。色空见了,便将她的鬓发理了一理,叹道:“以后,你也不必常来了。若想烧香,我替你烧就是!”
史夫人便也道:“你收了我这么多的香火钱,如今想必是嫌我年老了吧!”
色空便叹:“哪里是这样。这里终究不便。你既来了,我便无时不提心吊胆的!”
史夫人就道:“你是这寺里的主持。谁敢疑你?”
色空就道:“佛祖疑我。他知我心不静。既和你有了这些,我以后必是不能涅槃的了!”说着,将僧衣依旧穿好了,送她出了去。
史夫人就叹:“方才你和我在一起时,怎么不说这些话?”
色空便道:“究竟是我修行不足。缺了定力。”
史夫人就道:“那不如你索性还了俗,出了这寺院,隐姓埋名,买个宅子,我依旧还来找你。”
色空便道:“这城中的一干人,哪个不识得我?若真要隐名,也只管去那偏远的山水之处。不过我真去了那里,当了个苦行僧,你也必不跟来的了!说到底,你也图这些虚名!”
史夫人就道:“那么,咱们就有一日混一日。在家也是守活寡,况他又常年在外。只要你不说,旁人一干不会知道!”因此,又叮嘱了色空几句。
那色空见了史湘云远远地过来了,便朝史夫人执了一礼,口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就不送了!”
湘云过了来,那史鼎夫人不过吩咐了她几句,到底又乘了车子,回了自家府邸。湘云则乘着转过西街,往荣府大街而去。
话说卫若兰离了铁槛寺,照旧往薛蟠吃酒的酒楼而去。那薛蟠和柳湘莲果然吃得酣畅。二人见了卫若兰复又过来了,便招呼他坐下。
卫若兰来来去去的,腹中也却有些饿。因此就坐下喝酒吃菜。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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