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刻这些人是在场众人中心情最复杂的了。
一边要努力洗清身上的嫌疑,同时也因为知道那人说不定就隐藏在他们中间,正是心存此疑虑,他们才心存忌惮,态度含糊,有所保留。
秦慕儒观察众人片刻,就知道没人想到真正缘由。不由心中一叹,他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这一切,当时自己着实震惊,毕竟太不可思议了。无论怎么看都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同归于尽的趋势,但后来他才想明白了,对方这是不破不立,所谋甚大,两败俱伤是不可能的,结果只能是他们是失败者,而对方只会更上层楼。
想必经此一事后,对方真的要一飞冲天了,今后再无人能对他掣肘半分。
“诸位,此事是因九州酒楼而起,受害的却是酒楼行所有同仁,也就是说对方真正要对付的是我们所有人。”秦慕儒出声道。
他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沉声道:“有人说此事是王万贯所做,可能也有人认为是另有其人,正是因为此事牵扯众多。所以整件事看起来才迷雾重重,让人分不清头绪。”
“难道不是王万贯做的?”一直坚信王万贯是罪魁祸首的一伙人,听到秦慕儒的话,疑惑不已。
当日与王万贯一伙的人却是心中砰砰跳,果然,有这种想法的不只他们自己。秦掌柜一直置身事外,所谓旁观者清,他也许比所有人都看的明白。也许,他知道谁是谋划这一切的人。也许,秦掌柜下一刻就会说出那人的名字。
但秦慕儒却沉默良久后,轻声叹道:“不管是谁,秦某从来都只坚信一件事,那就是,谁是最终得利者,谁就是背后之人。”
众人哗然,有人不明所以,有人皱眉沉思,有人议论纷纷。
片刻后,离人归的黎东家迟疑说道:“汪大海商曾放言要买下泉州所有大酒楼,莫非他想涉足酒楼一行,难道他才是......”
这番话如同水入沸油,瞬间激起很大反响,众人议论个不停。
有人吃惊道:“难道那些泼皮是汪大海商雇的?他先搞垮九州酒楼,再搞臭我们酒楼行的名声,然后自己再进入酒楼行业,这......”
简直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啊!
这人说着说着,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这完全说得通。众人也瞠目结舌,很多人心中忐忑,要真是如此,以汪大海商的雄厚财力,完全做得到啊!
“怪不得那些泼皮敢不将知县等人放在眼里,原来是汪大海商在背后撑腰。”
“我说为何突然间众多海商扎堆去九州酒楼,好像商量好的一般。汪大海商乃是泉州海商一行的行首,以他的名望,吩咐一声,再简单不过。”
很多人恍然大悟,一时间,这个答案好像被所有人认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个不停。
他们与九州酒楼鹬蚌相争,人家渔翁得利。众人心情五味杂陈,当真无法形容。
但想到汪大海商的势力,众人又无不面色惊慌,厅中气氛一下陷入低潮。
秦慕儒看众人被一叶障目,不由摇了摇头,看似最合理的解释,却偏偏是最不可能的。
他轻声道:“诸位,汪大海商跑一次番邦异域,所得就抵得过我等酒楼行一年所有盈利。”
众人一愣,很多人回过神来,惊呼道:“是啊,汪大海商恐怕还看不上我们赚的那点小钱。”
“对啊,汪大海商要真有这功夫,何必下在我等身上,还不如多购置一艘海船划算呢。”
“是啊,诸位,是我等杞人忧天了。”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很多人都重新露出笑容,实在是汪大海商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他们根本兴不起一丝对抗的念头。
但有人不解了,既然不是汪大海商,那他为何如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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