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企威坐下,冷冷的瞥向张千度道:“不敢。”
张千度笑道:“在下口无遮拦,驸马爷见谅,我敬驸马爷一杯。”张千度饮下杯酒,道:“驸马爷,听说夜里您府上也遭难了?”
董平摇头道:“这贼人胆大包天,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本以为是单独冲着我来的,但没成想,这临安城里可有不少人都遭了秧。”
万企威缓和了几分神色,淡淡道:“听说还有不少良家妇女遭了玷污,不晓得这两桩案子,是不是一伙人办的。”
张千度笑道:“我看跑不了,但万兄放心,这案子肯定查不到你头上。”
万企威一愣,随意明了了张千度的讥讽。他愤然起身,抄起拐杖,对董平抱拳道:“驸马爷,在下告辞,待来日,我再单独邀您一聚!”万企威提到椅子,一瘸一拐的走下楼去。
董平轻叹道:“你又何必如此,未免太伤和气。”
张千度笑道:“驸马爷,你这就不懂了。若是我现在不打压打压这万企威的气焰,那兄弟我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董平笑道:“这话怎么说的?”
张千度道:“驸马爷,您是自己人,不瞒您说,这临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我唯独佩服的就两个人,一个是这万兄,另一个则是周王府的柴二爷。那柴二爷是太浑,浑的让人牙痒痒,但又不得不让人佩服他那股浑劲儿。而这万企威,则是真有本事,十六岁考了榜眼,后来做了县令,不消五年,他便入了庙堂。这其中虽不免万大人的帮助,但也遮掩不了万企威的光彩。而这人最大的毛病,便是贪色要面儿。而不久前他吃了个瘪,下面那玩意儿快废了。驸马爷您想,若是他养好了伤,痛定思痛,戒了这好色的毛病,那他不就成顶尖的人物了么?到那时,我还怎的翻身。就是得趁现在,他半死不活之时,狠狠驳他的面子,让他心智恍惚,一蹶不振。秦相瞧他表现不好,那不就青睐我了么?”
“诶呦,原来如此!”董平口中惊呼,但眸子里却是平静如水。他笑道:“张兄弟若是得了秦相的青睐,可别忘了替我美言几句。”
张千度笑道:“驸马爷在损在下,谁不知道您驸马爷的分量,这临安城的祸福安危,不就是驸马爷您的一句话么?”
董平摆手道:“说笑,说笑。我现在就想做个会南总使,沟通南北,好报效大宋。但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圣上的旨意都下了两日了,怎的还没有人来通知我去那会南使馆上任?”
张骏眼珠子一瞥,笑道:“驸马爷有所不知,如今国库空虚,而年关又将至。这与南通商一事,可是填补国库的一根救命稻草,岂能草草?家父自当要将万事都准备妥当了,才能请驸马爷去上任,驸马爷也不想接手一堆烂摊子不是?”
董平微笑道:“那便辛苦令尊了,我也得个清闲,坐享其成,岂不快活?”
众人一顿推杯换盏之后,便起身去瀚海轩听戏了。到了瀚海轩,正好未牌时分,赶上瀚海轩开门。瀚海轩外已挤了不少来客,虽说有先来后到的不成文规矩,但没人敢跟这群裤脚都透着蛮横的公子哥抢位置。呼啦一群人,将勾栏台子围了起来。
这一开场,便是几个金发碧眼,高鼻梁的高挑女子跳了一支舞。围看众人笑声此起彼伏,一曲舞罢,台上已堆满了红绡。众女子盈盈一笑,捡了赏,弯腰一谢,让众人大饱眼福之后,才退了下去。
接下来,又是敲花鼓的,说书的,唱小曲儿的,咏词的吟诗的,变戏法的耍杂技的当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台,看的人是眼花缭乱。一晃两个时辰过去,瀚海轩外已覆盖了苍苍暮色,但轩内之人,却是浑然不觉。
随后,又是一出大剧演起。这戏唱的不错,戏里演的内容倒也是简单,演的是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们花天酒地,欺男霸女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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