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未到,宋析拿好东西往回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衣着打扮各异,有着青衣长袍武器不离身者,有蓝色短衫相互追逐的,有满眼好奇叽叽喳喳谈论的
宋析在人群中穿梭,迎面走来一行皆是穿着白衣轻纱的女子,或抱琴,或持箫,或挂埙,脚步妙曼衣带飘飞,面容素雅却气质出尘。
这些女子款步走过,两旁的人皆驻足观望,不少男人甚至露出了痴迷之态,口里喃喃道,“这就是鎏影宫的仙女啊”
有人低低唾道,“呸,仙女,一群泼妇还差不多。”
无人看到的地方,琴弦轻轻拨动,伴随着“嗡”的一声轻鸣,有人发出了惨叫,大家寻着声音看去,刚刚骂人的男子正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鎏影宫的音攻无人敢小觑,刚刚升起小心思的人立马熄了火,不敢乱看,也不敢乱想。
宋析拔腿就往别院赶去。
拜他们舵主所赐,瞎编排人家少庄主和少宫主的婚事,看这种有仇当场就报的行事风格,他可不要再被殃及了。
带着一股深深的无力吐槽到了舵主的房门前,宋析撇撇嘴,好想踹一脚,不过忍住了。
王舵主的声音响起,“哟,这么快回来了,那根绿黄瓜又在哪抢东西了?”
不然怎么提前办好了事。
绿黄瓜。
宋析嘴角微抽,从怀里掏出叠好的几张纸,声音毫无波澜:“陆掌柜下午抢了三十块”
虽然他不想被舵主的面具闪瞎,但说话时还是习惯性地去看对方的眼睛,这一看就愣了下,以至于后面的话都消音了。
舵主他,没戴面具。
墨袍锦靴,蓝锻为衣,金玉为带,身姿修长,墨发披散而下,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偏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让他多出几分吊儿郎当的气质。
宋析礼节性地问了句,“这是您的真实面貌?”
“废话!”
宋析暗道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就听得下一句,“我青天教弟子万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为何?”宋析总觉得青天教怪怪的,说是天下第一教吧,他们又偷偷摸摸赶来了扈州,说是见不得人的小门派吧,还到处挂着“天下第一”的产业。
王舵主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打开,道,“当然是因为我青天教人人美貌非常,被世人看去多会引发事端。好比你这水嫩嫩的模样,走在街上怕是会引起不少女子争抢,甚至大打出手,血流成河。当然还有不少恶霸也喜欢。唉,真可怕。”
“我已经易容了。”宋析其实不太习惯总戴着一层面具。
“我知道,明天再弄丑一点。听到没有?!”
“哦。”
宋析回房练功,怕跟舵主呆久了会传染神经病。
武林大会的日子定在中秋,这几日的扈州城热闹非凡,除了各门各派的弟子,还有慕名而来的人士,还有出门赏花灯游船的公子小姐,茶馆酒楼客栈一时人满为患。
宋析又替他们舵主送了一回信给绿掌柜,中途再次被抓壮丁在茶楼招呼客人,顺带出门抢了枣糕。
走时,宋析看着掌柜特意戴上的帽子,终什么都没说。
爱怎么绿怎么绿。
宋析回院子就听得叽叽喳喳一阵说话声,原来是被丢在浚都的萝卜头们赶过来了,正义愤填膺控诉舵主把他拐走当苦力。
见他回来,周十三冲在最前面,惊怒道,“宋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舵主又做了亏心事?”
就算易容,也不能弄成这个灰扑扑的模样吧。
那个可好看可爱干净的宋析呢?
其他人也一脸生气的望着他,心累许久的宋析勾了勾嘴角,“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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