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有些淤痕。她是何等目光如炬心思细腻之辈,立即有沿着他锁骨几处位置看到相应的淤青,甚至联想到当日内库看到他脸有些浮肿的模样,当时她自然而然对他讨厌便忽视了,习以为常的对他鄙视。
但看这个样子,杨泽身上的这种淤青,恐怕浑身上下还有难以想象的很多处,近闻大世子和二世子冬假回来过后,突击训练过杨泽,难道当真属实?
不过这等训练方式杨泽的两位大哥是和他有仇么?重要的是,杨泽真心甘情愿接受这种酷训。难道他当真转了,真正对一个月后的成人冠礼产生了足够重视,希望合格通过冠礼,真正府内获得被人承认的一席之地?
她终于明白当日杨泽为何会寻到内库来,要那些补益身体的草,而后又然的离去。
这种顿悟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甚至心里有股酸涩不明的味道。
但她并不为当初诋毁了他而后悔,这个小混蛋,这时候顿悟又有何用,修行之路缓步积累极为重要,他早干什么去了?
年宴席之后,便是一些族内年轻一辈的邀约聚首时间。
而往往这个时候,就能分清楚家族内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因为一般这类风云人物,周围一般都围了不少人,谈论兴之趣事,谁受欢迎与否,通过这些一簇一簇的人群圈子就一目了然。
比如戚系年轻一代中有名的刘谦,此刻正被一众男男女女围拢,众星拱月般询问他气海境四品进境的心得和体会,以及几次家族长辈对他的一些交待,甚至有人怀疑家族上早为刘谦承诺了锦绣前程,让他心无旁骛的修行。只是这些哪能是他们能知道的。
杨泽两位大哥被蕲春侯亲自拖住,他就自然而然形单影只。
吃过宴热闹的年轻一代人里面坐了一会,没有人和他有所交集,便觉得颇有些无趣,准备返回自己别院。路过刘谦一群人,就看到围拢的青年中裂开一个口子,众人随着刘谦的目光望向杨泽,随即他开口道,“杨泽表弟。”
杨泽站定,朝他望去。似乎对家族戚系一些人明显表现出来对他不感冒的神态毫不意。
刘谦颇有些自得,上前几步,引得周围人随他一同移步,这番感觉,直让他体会到一种地位带来的快感。要知道面前的杨泽可是嫡系的世子,但侯府之中,历来都是以能力和实力说话,是以眼下他虽然血缘上和蕲春侯的联系,并不如杨泽,但已经成功用天赋和资材凌驾杨泽之上。家族长辈中有口皆碑。
刚才他一直默默注视薛冉,同为两大星,实际上刘谦也是侯府内对薛冉有追求资格的人。但刚才看到杨泽看薛冉双腿的目不转睛,又看到薛冉原本正待发怒,又似乎想到什么的恻隐之心。极让刘谦为之不悦。
他皱了皱眉,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道,“不是我说,我这个做表哥的,虽然只比你年长一岁,但我仍旧还是要教训你几句,你一天好逸恶劳,不求上进,这也罢了,还红楼船舫当面念出什么‘几曾着眼看侯王’来,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族内人兄弟姊妹之间,自然不便对你说什么,但你听听外面那些对你的风传,你也应该有所觉悟。早该脚踏实地,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整天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话说得隐晦,但是提点警告之意明显。以他现家族蒸蒸日上的地位,只怕很快就会大肆培养,过不了几年,侯府里面一些产业和话语权自然也会向他倾斜,那时候杨泽的地位就不可堪比,虽然不至于暗地整治你,但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到时候你杨泽日子过得困难,和同龄人越比越差,可真不能怪其他人。
而隐晦的一层意思,则是让杨泽好注意自己现今处境,虽然和薛冉血亲上面极为微末,但不要做白日梦有所奢求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永远都是虚无缥缈的。
刘谦说完,半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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