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呀你们,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政府不是不给你们修路,而是镇上确实有困难,哦,我们领导现在都是勒紧裤头过日子,两个月发一次工资,工资才发百分之七十,留百分之三十明年财政预算下来后再发!”
“喏,得喜,你也是当家作主的人,要有大局观念嘛!现在镇上,全镇来说,就好比一户人家,这家大口阔的,十分不容易。你想想,就是一个家庭,突然拿出那么多钱?这不是要将人往死里逼吗?何况,真没有那么多钱!”
不用说,镇长刘明又想将事情往后推脱,和我们扯大锯。他想将事情扯到明年再说。
待过了年,两会一结束,县委书记县长一换人,妈的,谁来万峰镇当镇长还不定呢。
他如果有幸调到别地去,还管河峪修路的逑!万里江山万里尘,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届领导一个规划,他虽然是镇长,但又不是一把手。所以,拖一段时间糊一段时间,说不定任期就过了。
“老刘,你这一拖,确实就拖久了。那真是不行的,你上周还许诺这周给信儿的,现在怎么又推到明年去了?这不是纯粹耍无赖嘛。”
“沃草,徐得喜你这是啥话,我耍无赖,我有必要与你耍无赖?咳……我上周是说今天给我们准信儿,可我也没有说一定能批得下来,批不批得下来,我意思就是给你们准信儿。”
“但现你说要将修路的事拖到明年,我估计黄花菜都会凉了,老百姓们肯定不待见,说不定趁我不在家,会将我的祖坟都刨掉。”
“你就不会讲这镇里边的意见传达给他们吗?现在镇里真的没钱,要有钱,我还何必在你面前装孙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再说,你要向村民们将问题的根源理清楚,现在不是有钱不给他们修,而是镇里真的没钱给他们修。这本质上区别,咱们得搞清楚。”
“喏,咱们就打个比方吧,咱一家人,有个孩子要添衣服。这天冷了,这个孩子也确实冻得可怜。可是,眼看着这锅里没菜,米缸里也没米,那怎么办,你说这个管家的,他会不会拿钱去买衣服?或者买一堆玩具任人玩?……老徐啊,温饱问题很重要的,老百姓没有吃吃,没有基本保障,会出大乱子的!”
刘明将镇里没钱的境界,使劲地拔高,拔到镇里老百姓有没有饭吃的地步。
“刘明,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咱都懂,你是当镇长的人,站在全镇的立场上说的也对,但是,不管怎么说,咱村四组的路是要修的。这是群众的呼声,老百姓的愿望,也是咱们村里期待镇里为我们最急切解决的事。”
“你呀,你?……得喜!”刘明见徐得喜如此固执,便站在领导的角度训他说:“我说老徐,你这人怎么就一点儿觉悟也没有呢,我说了镇里有困难,你不理解也就算了,你看你还拿着老百姓来逼宫,这算什么事呢?镇里的钱,又不是刘明个人的,这事也不是我的私事,这是公家的事,何必说得好像故意是我为难你们一样!”
徐得喜被刘明这样一说,顿时有些气馁。
或许他一想,也觉得事情真是这样,刘明作为镇长,没有必要为这事卡着河峪村。
而是镇上确实有困难。他也想过,这要得罪刘明,将两人的关系闹僵,也划不来。毕竟是为村里的事,没必要。
所以,徐得喜被刘明怒斥后,只是悠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自个站起来倒了杯茶,又坐下来喝起来。
我见刘明和徐得喜两人都有些气馁,估约真是镇上没钱。镇上要是没有钱的话,就是杀了刘明,也拿不出钱来。毕竟这不是小数目,就算是私人垫付,那也得个有钱人垫才行,就凭徐得喜和刘明两人,看起来是几乎不可能的。
“要不这样吧?”我说:“刘镇长,镇上真没有钱的话,那也行,你就破个例,给我们签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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