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咱们应该去看看普里奥就寝的房间。”帕帖尔端起了小巧的咖啡杯,小心翼翼地饮了一口。这杯咖啡还是很烫的,但是闻起来的味道却相当醇香,不愧是产量很小的阿雅菲猫屎咖啡啊!
我也细品了一小口,感到很荣幸。这不仅仅是因为咖啡很好喝的缘故,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得到了院长的邀请,跟随他们一起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恰里并没有急着喝咖啡,而是把咖啡杯放在了旁边的小桌子上,他此刻正在专心致志地吸着烟,一大团烟雾围绕在他的头部,仿佛雾里看花一样。他又吐出了一串大大的烟圈后,才懒洋洋地说道:“你昨天和前天不都去过那里了嘛。”
“我想采取一个全新的角度来观察”
“什么样的角度?”阿尔萨斯院长坐在仿古写字台后面的一张中式圈椅上,他前倾着上半身,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怎么说呢,一个不一样的角度我一时也讲不清楚,等去了那再说吧。”帕帖尔有点神不守舍。
“那咱们还等什么!”院长已经站了起来。
我赶紧把杯子里剩下的一小口咖啡全部喝光了,这么好的咖啡可不能剩下啊。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普里奥的病房。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十二三平米的样子,但是收拾得却很整洁,这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精神病人都是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对外在的环境很不在乎呢。
房间的一角是一张标准的单人床,但是它的摆放却极其特殊。这张床没有靠在角落里,而是斜倚在房间中央。它的一头虽然是靠在墙角上,但是却占据在两面相接的墙壁的对角线上,而床铺的另一头则歪歪扭扭地斜亘在屋子中间,占据了整个房间的显著位置。
我还在瞧着这张床发愣的时候,在我身旁的帕帖尔警官已经觉察到了我的注意力还锁定在这张小床上,于是他兴致勃勃地说道:“你觉得这张床很奇怪吧?”
“是的,这张床为什么要这样摆放?”
“其实原因并不深奥,我前几天已经问过护士了。护士们告诉我,在普里奥的眼中,只有这样摆放单人床才是端正的,他才肯上床睡觉。要不他就宁可蜷缩在冰冷而又坚硬的地面上,也拒不上床睡觉。”他说话的样子很严肃,看得出来他是设身处地地在为病人着想。
“原来如此。”精神病人的思维总是很诡异,常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我又瞧见了床下的一双红色塑料拖鞋,它的色调和形态绝对不同于一般的普通拖鞋,红艳艳的颜色相当耀眼张狂,肯定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只有男人出没的房间里,但是鞋的大小却摆明了这就是一双男性穿着的大号拖鞋。这双拖鞋的其中一只边缘已经破损了,很显然应该把这双廉价的拖鞋丢弃了,可是它却整齐地摆放在床角,干净如新,这不禁让人联想到这双鞋的男主人会不会是个恋物癖,或者是个易性癖。
“这双红色的拖鞋肯定与患者有什么渊源?”我很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于是转过头来询问帕帖尔,可是没想到此刻他已经身在几步之外的地方了。他走路的声音好轻呀,我竟然没有听到一点点他离开的声响。估计他可能又看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吧,我想。
这时候站在另一侧的恰里适时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他的一举一动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守候着你,让你不由自主地更加信赖他。
恰里仿佛读懂了我的心思,“刚看到这双红色拖鞋的时候,我们也误以为这个精神病犯人有恋物癖或者易性癖的嗜好。但是经过细致周密的调查后,我们才弄清楚了这双拖鞋原来是他深爱的妻子送给他的一份生日礼物。这件礼物很是特别,在一般的商店里是根本买不到的,只有在一些隐蔽的小商店里才会寻觅到,当然这些小商店都是为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