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觉得此事跟他无关,听过就放在脑后了。怎料这个死者竟然可能是他的弟子。
真是太令人惊骇了,王秀才满心唏嘘,带着两个捕快去了吴秀才的家里。
是吴秀才的妻子开的门,见到是王秀才来访后笑了一下,再一看其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捕快,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是还是将三人请了进去。
吴秀才听沈纪明说完以后,又是震惊又是唏嘘,还喃喃着绝对不可能是唐玮杰,他的女儿年纪轻轻,不能做了寡妇。
沈纪明看到吴秀才这样,也有点于心不忍,心想这才只是岳丈而已。并不是亲爹亲娘,若到时候明确了身份,亲爹亲娘过来领尸,岂不是要在他们衙门门口嚎上个三天三夜,水漫县衙。
不过吴秀才最后还是没跟沈纪明去衙门认尸,因为他说道:“沈捕快啊,老夫每次见玮杰,他都是穿了衣裳的,我又不是他的娘亲,从小看着他长大,你若是要我看尸体,我是什么都认不出来的,你不如去唐家村叫他娘过来吧。”
沈纪明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不论亲戚关系的话,吴秀才确实是一个外人,估计从尸体上也看不出来个什么,不知道唐玮杰身上有什么特征。
于是沈纪明又拜托吴秀才带他们去唐家村。
他们回衙门牵了两匹马,沈纪明载着吴秀才,一路疾驰。
到唐家村时,村口有一群小孩围在那玩,看见两匹马,这可是稀罕物,全都跟着两匹马跑,一路跟到了唐二叔的家中。
捕快进去后,那群孩子就在外面围着那两匹被栓在树下的马,官差的东西,他们不敢乱动,就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突然就听到屋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哭嚎。
尖利而又刺耳,不仅把他们吓了一跳,还把两匹马吓得惊慌地叫了几声。
随后,那群小孩就看见唐二叔一家子都跟着捕快出来了,唐二叔一言不发慌里慌张地去向村长借牛车,一家子坐上牛车就走了。两个捕快也骑上马走了。
唐二叔一家子正坐着牛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此时唐易姝也正跟祁旌奚在进行一场严肃的谈话。
“祁大哥,我之前的打算是,等你身上的外伤好了,就带你去大同府,那里是府城,郎中的医术肯定比这安平县中的要好得多,看看他们有没有法子,帮你把遗失的记忆找回来。你总不能一直过着这种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吧,你看你失踪这么久,万一你的家人也在很着急地找你呢。”
当然这只是唐易姝之前的计划,可是现在她的计划被一件命案给推迟了,她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祁大哥的诊治时间,所以觉得有些对不起祁大哥,故而现在就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让祁大哥自己做决定。
一个人,忘记了自己的前尘和过去,就犹如一根飘零无依的浮萍,在这天地的一隅间游荡。
可能是因为有唐易姝一直陪在身边,祁旌奚并不觉得他这根浮萍有多么得孤苦无依。如果他现在过的这种日子会被称为苦日子的话,那么他愿意一辈子与唐易姝这样相依为命。
不过唐姑娘说得也有道理,而且又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虽然很喜欢现在这种日子,但是前尘往事他还是要拾起的。
于是祁旌奚说道:“那就等安平县的事解决完了,再去大同府吧。”他知道唐易姝对于那个命案很是在意。又问道,“关于那个案子,你现在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吗?”
一听到祁旌奚这么问,唐易姝立马福尔摩斯上身,分析起来了,“现在我们已知的只有,一是唐玮杰他管不住自己,刚刚成亲不久,就在外面眠花宿柳,死前可能刚才哪个女人的床上下来。其二则是唐玮杰他赌博,并欠下一定数额的赌债。”
唐玮杰赌博这事,还是昨天唐易姝无意间从纪筠口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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