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三:伏击
“仇某在城内布置完人手后,已是戌亥时分,便急往张家而来,路经中岳东街,见一蓝衣人正跃上屋檐,如履平地。联想起近日的采花案,心下不禁起疑,便追了过去。”仇如海吁了一口气:“若非仇某精通追踪之术,依那厮轻功,只怕跟不上。”
骆养性微微冷笑,并不说话。
仇如海续道:“只见那人翻身跃进一户人家庭院,长叹一声:‘李太白有诗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姑娘一人对月,岂不孤单?’仇某时尚在屋外,怕惊动那厮,不敢随即翻墙,只在墙角摒气凝听。只听一女子冷冷地道:‘怎么又是你?昨日的苦头还没吃够么?’”
“仇某甚是不解,何谓昨日的苦头?莫非此人果是采花案元凶,昨日不曾作案,却是去寻这女子,竟而还失手了?仇某不及细想,就听那人一哂:‘能见一面像姑娘这般的天仙女子,吃再多的苦头,又有何惧?’那女子并不领情,冷笑一声:‘真贱。’”
仇如海续道:“那蓝衣人大笑起来:‘姑娘,昨日在贵宅叨扰了,今夜不妨到我那里去坐坐如何?’女子冷笑:‘你若有本事,何不到我屋里来?你是要把酒吟诗也好,武功拳脚也罢,姑娘我一一接下。’”
“我听那蓝衣人踌躇了片刻,方才道:‘屋里只怕有不少伏弩暗箭,良辰如斯,见这些玩意儿,岂不是大煞风景?’女子呵呵一笑:‘你倒是识相,那还不快滚。’说完似乎是要进屋,那蓝衣人急道:‘且慢!’女子斥道:‘怎么?要在外头动手么?’说罢,似乎立时就还了他一招。”
“仇某听他们动起手来,悄悄跃上墙。只见那女子青衣广袖,身形曼妙,招式精妙无双,但又极为狠辣。”他顿了一顿,复又叹道:“可那蓝衣人更是了得,不论那女子如何进招,他总能信手化解,还不时赞道叹评点。现下回想起来,若是仇某身撄其锋,只怕接不了那女子二十招,更遑论那蓝衣人了。”
骆养性越听面色越是冷峻,冷不丁地插了一句:“那女子面貌如何?”
仇如海一愣,不知这当口,他问这么个无聊问题做什么,但还是答道:“他两交手极快,那女子背对仇某,看不清面容。但体态婀娜,音色清丽。何况那贼子昨夜便是为了此女,今夜又至,当是绝色殊丽无疑。”
骆养性攥紧双拳,托住下巴,似在思考什么。杨凌问道:“那之后呢?”
“他二人大约拆了五十余招,不分胜负。料是那女子自思胜不得,于是虚晃一招,右脚斜踢那贼子****,那厮叹了口气:‘美人好狠的心啊,不过我喜欢。’随即避开,那女子冷哼一声,乘势退入屋中。”
仇如海接着说:“那贼子徘徊良久,打不定主意要不要闯屋。仇某伏在墙边,大气也不敢喘。
忽听他道:‘也罢,倘若有缘,也不急在一时。’接着又喃喃低语:‘难不成老子竟要两天两夜不碰女人?’仇某暗道:‘是了,必是那贼子。’见他纵身朝北而去,料是来张家无疑,急忙抄近路赶回。此刻那贼子,只怕也到了。”
“哼,看来那贼子想女人想疯了,要女人,为何不去‘宜春院’呢?”骆养性冷冷地道:“不过她倒让我想到一计。诸位,待会儿我与仇兄潜藏于张家小姐闺房之内,顾前辈与杨兄则埋伏于外,待那厮到了,放他进来,然后”他双掌一合,顾洵颔首道:“好计策。”杨凌也道:“好一招关门打狗。”
计议已定,顾洵便与杨凌各自潜藏在外。这四人当中以他二人武功最高,倘若不幸被那贼子脱身,也可在窗外截杀。
骆养性翻进窗,进了张家小姐的绣帐。那张家小姐早被其父安置到安全之处,仇如海则在卧榻后躲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除却顾洵老辣,依旧不动声色外,卧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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