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已感到烦躁不安,单刀反反复复,拔出来又推进去。榻后的仇如海也是暗暗纳罕:“这厮轻功如此之高,怎生还未到来?莫不是去截的别家闺女?”就连户外的杨凌也是略显焦虑,心中暗忖:“这采花贼还不出现,该不会是发现我们藏身于此此人究竟是谁呢?而仇如海见到的那女子又会是谁?怎生武功皆如此之高?”
就在诸人各自思量,神思不属之际,屋外风声一紧,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张家小姐房内奔来。
杨凌与顾洵对视一眼:“终于来了!”
那人似乎毫无顾忌,竟是直接从外院进来,他轻轻推开门,哼哼地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张家小姐即便美貌,又如何及得上你之万一呢?哈哈。”
骆养性借着窗外月光,只见那人身着蓝衣,手提一坛酒,正仰面喝了一大口,料来便是仇如海于中岳东街所见采花之人。骆养性心道:“想是这贼自东街向北,又去酒肆取了酒,方才赶来,故此迟了,哼,今番可叫你多吃些苦头!”
蓝衣人边喝着酒,边走近卧榻。骆养性嘴角翘起,缓缓拔出兵刃,只待他近身便是一刀。
可那人走到榻前忽然不动了,骆养性微微迟疑,正不知何故,就听仇如海大叫一声:“小心!”
剑随声到,骆养性大惊急避,右肩仍是被长剑划中。仇如海大吼一声,一脚把屏风踢向了那蓝衣人。蓝衣人冷笑一声,长剑一挥便将屏风击开,顺手把酒坛扔在一旁。
骆养性得此良机,急忙跃出榻来,连劈三刀,斩那人下身。
“咦!刀法不赖啊!”那人向后一跃,长剑一挑,挡开骆养性最后一刀,顺口赞了句。
原来那蓝衣人初到之时并未发觉骆、仇二人,直到走到卧榻之前,那榻对着窗,骆养性推刀之际,月光便借着刀身折射出来。那人生性机警,立时发觉榻内之人呼吸深敛,隔着流苏纱帐,体态明显比女子高大得多,绝非张家小姐。
他略一推算,便知有人要暗算自己,当即先下手为强。仇如海在榻后见着,急忙出声提醒,否则只怕骆养性一条手臂都要被切下来。
仇如海心知非他对手,抽出铁索,横在胸前。蓝衣人一见他兵刃便认出对方,轻笑一声道:“哈,我道是谁,原来是武昌名捕仇如海啊,我远在西南之时便听过你的名头。想来不入流的人物,是决然不敢管道爷的事,仇兄不但敢管,还煞费苦心地设下埋伏”说着又看了骆养性一眼,讽刺道:“不愧是一流的胆识,二流的才智,三流的武功啊。哈哈哈。佩服佩服。”
“上有所命,不敢懈怠。何况阁下武功高强,仇某自问不是对手。”仇如海气凝丹田,不敢丝毫掉以轻心,生怕对方趁自己答话之时抢攻。
那人打了个哈哈:“一个仇兄固然不是我的对手,倘若再加上这位使刀的兄台,胜负之数,却也难料。”
骆养性冷哼一声:“即便骆某不敌,自也会有比骆某武功更高之人来会阁下,阁下不用担心。”
“哦?仇兄还埋伏了别的人?”那人佯问道。
他之所以不动,便是怕四下仍有别的埋伏,仇如海虽不在他眼中,但骆养性武功得自锦衣卫第一高手骆思恭,即便右臂受伤,却也不容小觑。故此以静制动,用言语套问。
骆养性笑道:“除我二人外,还有两位高手,武功尚在我之上。”仇如海应变远不及骆养性,见他毫不隐晦,不解何意。
那人微一思忖,笑道:“果真?这登封何时冒出了如许多的高手来了?莫非是少林寺的和尚?”
“这倒没有,不过有一位少侠武功源自少林,待会儿阁下不妨和他多亲近亲近。”骆养性右肩上鲜血直流,可仍是嘴角微翘。
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骆养性乃锦衣卫前总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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