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司徒震、公孙烨齐道:“胜负之数,在此一举了!”
杨凌接连三五招,逼得金灵子连连后退,主将既危,四灵不敢不救,杨凌大喝声:“着!”一声金戈铁鸣,那道蓝紫闪电立时劈断了双钩、短戟、狼牙棒以及没有斧头的铁棍。接着它又划出了一丝血沫,金灵子长剑飞上了天。
众人呆怔,一时间竟忘了喝彩。金灵子拾起长剑朝杨凌拱了拱手,只简洁地说了四个字:“愿赌服输。”引着四个师弟隐入林中。司徒震笑道:“崆峒五灵,言而有信,亦不愧是真小人了。”接着转向熊战:“熊寨主,轮到咱们了!”
熊战心知不敌,冷哼一声:“司徒兄果然福星高照,总得贵人相助。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件事:“那木灵子传讯让我等前来夺宝,怎会没有私心?只是临到头来,却自己出手,大违常理,断然不仅是这白衣青年的横加干预,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缘故呢?”其余八寨见他走了,自没有再敢出头之人,亦纷纷退去。转瞬之间,百余人簇拥的官道之上,便只剩下了杨凌五人。
司徒震上前谢道:“多谢杨少侠相救之德,请受司徒震一拜!”杨凌急忙扶起,诸人各自谦虚几句后即行,杨凌亦问了四人被困因由。
司徒震道:“请少侠莫要见笑,我铸剑山庄本无甚宝贝,无非是那老本行,神兵利器。虽然如此,但群盗所求,总不至于是抓老头儿回山帮他们铸剑吧,哈哈,开个玩笑。群盗逐利而来,爱的是黄白之物,故他们想要的,却是老朽偶然得到的一幅藏宝图。”
杨凌一悚,脑海中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只是还不甚清晰。司徒震续道:“嘿嘿,叹这藏宝图虽是真的,可图中所指的宝藏,却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杨凌忙问:“愿闻其详。”
“少侠既然好奇,老朽便慢慢说来。少侠应知,陕西、河南一带,自古便是绿林盛出之地。东汉张角发于许,唐有王仙芝起于长垣,即令是本朝太祖力抗蒙元之时,亦于此地。大明自嘉靖时王卿起义以来,二省沿线及山东等均多草寇马匪,劫掠成风,自称绿林道。”
司徒震捻须道:“这绿林道上自有一番规矩,似江湖武林一脉。自陕西、山西、河南、山东以下,至四川、云贵、两广一线省府匪寇曾有约定,十年一会推选位绿林盟主,一旦盟主择定,奉其号令,每年朝奉黄金白银,不得有违。”他笑了笑,续道:“这幅藏宝图嘛,嘿嘿,便是上届绿林盟主‘尸王’范冷所绘,指向他十余年间搜刮珍宝所藏之地。”
“这范冷生于隆庆五年,万历时名动江湖,原是绿林道上一条杰出的豪杰,只可惜此人自幼痛失双亲,变得心性阴黠,绿林豪杰在他的统领下,杀官放火自不消说,即便孤苦贫弱也自不放过。这位范大盟主武功既强,心机也缜密,官府是丝毫奈他不得,哪知竟然祸起萧墙,为自己的副手所暗害身亡,料来也是阴损的事儿做得多了,老天不容啊。”
“只是那副手虽夺下了范冷基业,却始终找不到积屯的财物,且其余各寨亦不奉其号令,这绿林至此就成了一盘散沙,十年一会之说,亦是石沉大海。天假其缘,老朽却于无意间得了这藏宝图,询问之余方知便是范氏之图。”司徒震忽然叹了口气:“世人总是求着宝藏,期盼一夜暴富,一朝成名,可笑的是,虚假一场,无非水中月镜中花,可看而不可得。司徒震虽有薄名,却也脱不了俗人之心,得图当日,便与师弟公孙烨一同挖宝去了。”
杨凌愈听愈惊,心想:“莫非这宝藏已然不在了!?”
司徒震看了杨凌惊异的面孔,料他已经猜到,微笑道:“少侠所料不假,我二人入险地寻宝,九死一生,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图中所载宝藏,早已被人取尽,宝洞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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