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起呢?”孙百盛等茫然不解。
“孙老伯,我们在夏侯大侠和杨大侠的帮助下,终于抓住了凶徒,是他亲口承认的。”郑菁把手一招,两名郑门弟子把贺连押了上来。其中一个喝道:“贺连,快点从实招来。”贺连垂头丧气,叫道:“严掌门救我!”
郑菁道:“贺师兄说,严掌门因与后金大汗勾结之事为青龙帮众撞破,故而一路下帖邀集江南英雄赴凤阳会盟,又借机搜寻龙远江及书信下落。”她转述时,心内感伤:“而家父个性刚强,是阻碍严掌门会盟的一大阻碍,遂许贺师兄事成之后,坐上金刀掌门之位,再者贺师兄盗窃我郑家财物甚多,这、这才痰迷了心窍,做出那等背师弑长之事。”这郑姑娘哪怕痛恨贺连、严松杀害其父,但仍是称他们师兄、掌门,丝毫不失礼数。
众人见她梨花一枝春带雨,早信了七八分。此时杨寰、童雄、齐媚娘与沈氏二女交手、许显纯与宇文臣合斗夏侯坤都不暇他顾,严松自斗杨凌、沈非云,尚可出言:“这种小贼见风使舵,他的话也能信得么?”
群豪回思昔日许显纯下帖时,蛮横无理,此刻一相契合,都道实情如此,如今严松辩白甚是苍白无力,更是反感大生。
人岂非总是这样?即便是知交好友又如何,只有考虑到会危机自身之时,他们才会奋不顾身。所谓的为友报仇,所谓的师出无名,难道不都是给自己一个下台的借口么?
楚岱道:“郑兄啊!你死得可真冤枉!”另一个道:“严松既然意图卖国,会盟之后只怕明里暗地就是让我们去做番邦的走狗,为后金卖命!”“他既能以卑鄙手段对付金刀门,自也会对其余不从的门派下手,太可恶了!”更有人叫道:“还会什么盟!散了吧!”“若让这人做了盟主,只怕咱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不错!不错!”群雄纷纷往外冲去,各派人数均不多,可一旦合成一股,锦衣卫与苍南派反不占优。
贺连见严松并无相救之意,反欲过河拆桥,况此刻他势已孤,忙道:“严掌门,你、你卸磨杀驴,那可别怪贺某把你的阴私抖出来啦,那天夜里,你让她来和我说,让我除掉恩师,如果我不干的话,她就要把我私窃郑门财物之事告诉老头子,我,我别无选择,只好动手”他觉得,这么说,他们就会把愤怒转到严松的身上,他的眼神忽然狰狞起来:“你勾没勾结后金我不知道,但与她却”他话还没说完,严松早甩开杨凌、沈非云,一掌打中了他心口!
贺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严松的铁掌竟能如此迅捷的击来,他看着自己喷出的血溅在衣襟上,慢慢的,他看到的是蓝蓝的天,却什么也听不见了,往事在脑海中依稀浮现出来:
那一天的夜里,他大醉。酩酊之中,他抓着师弟们的手,希望能借到哪怕一两二两的银子。因为他的囊中,已没有分文。师弟们有的婉拒了,有的急急跑开,因为他借得太凶了,他总说,等我赢了,加倍还你。第一句他兑现过,第二句却从没有。他捶打着树,咆哮着,却被她看在眼里。她叫住了他,他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微笑着,就好像一束透过阴霾夜空的星光。他愣了。她把她脖子上的一串珠子给了他,那是老头今天刚给她的。那珠儿每一个都闪着绿色的光亮,他知道,这些翡翠明珠拆下来足足有三升,价值至少五万两。一次,两次,接二连三。他发现自己欠的钱越来越多,再也无法离开她。她总是微微的笑,对他的要求从未拒绝。于是在那个销魂的夜里,他与她,执柔荑、偎香雪,他占有了他师父的女人。他的心里似乎有块蜜,甜滋滋的。
可就在那一夜后,她再也没有让他碰过一下,她只对老头子笑,只握老头子的手,也只和老头子上床。他看得眼也红了,拳也紧了,却无可奈何。因为,他得叫那个老头子一声师父,叫她一声师娘,哪怕老头子老得很,而她却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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