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那时的惊惧,微显煞白。
徐谅道:“那夜亥时左右,明月当空,我和采灵均是黑衣夜行。到了郑家书房,却见屋内烛火通明,内里决然不似郑家之人。我们大气也不敢喘,微微靠近,只听得屋内一女声道:‘那位大人怎生如此心急?’一人答道:‘夫人,那位大人并非心急,而是你们的办事效率,实在有点不敢恭维啊。’先前那人道:‘如此之快,只有两月而已,岂非操之过急?’另一个道:‘那位大人可不愿再等下去了。’先前那个道:‘请恕直言,如此草率行事,只怕功败垂成。况且我家主人尚有谋划,如此一来,反而弄巧成拙了!’”
“这时采灵在我手心写出了那女子的名字,原来便是郑少奶奶。我和采灵对视一眼,皆想她口中的我家主人,莫非便是‘苍南一掌’严松?当下更是小心翼翼。徐某沾了口水,濡透窗户纸,偷见屋内有一男一女,一人黑袍带头蓬,不见样貌,另一个却素衣娇俏,正是郑夫人。”
“黑袍人微怒道:‘怎么,你们这是有所不满么?那位大人的行事,难道还需要你们来置喙?’郑夫人忙道:‘不敢。’听到这里,我脑中不禁闪过几个念头,严松武功高强,江湖地位尊崇,而郑夫人既为严松臂助,却对这黑袍人恭敬非常,在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人看来,即便是这黑袍人的身份,显然也在严松之上的。然则,这黑袍人是谁?他们口中的那位大人,又是谁呢?他们所图谋的,又是何事?”
“也不知是当时隐隐有些风,还是别的缘故,让人总觉得冷。徐某也没得机会再想,就听那黑袍人说道:‘好吧,我知你等并无此心,那依你家主人之见,何时方是稳妥之机?’郑少奶奶道:‘少则三年,多则十年。’黑袍人拂袖道:‘混帐!真是岂有此理。’郑夫人低下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隐约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她在笑。黑袍人‘哼’了一声道:‘也罢。其实我此番前来,一则告知此事,二则嘛,就想请问你家主人,筹措兵马一事,准备得如何了?’郑夫人答道:‘目下进展得十分顺利。’”
“那黑袍人冷哼一声:‘话是不错,但你等还需小心在意,不可露出些许马脚。’郑夫人道:‘请您放心,一切都在我家主人的掌握之中。’她万福静立,礼数上不敢有丝毫不敬。”
“黑袍人点了点头以示满意,忽而又道:‘对了,你约我在此,而不去你家主人那里,足见深谋。不过,你家主人现在在哪?’郑夫人道:‘特使明鉴,家主有事在外,故遣我与特使相会。我家主人所在之地惹人眼目,万一被人撞破,只怕变生肘腋,惹下无穷麻烦。而郑天南方死不久,绝少宾客,而内中又无高手,正是密议佳地。’黑袍特使阴笑起来,道:‘不错不错,你果然足智多谋,但倘若窗外有人呢?’!!”
徐谅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看着杨凌。杨凌虽惊,却还是镇定地道:“不对,他并没有发现你们,否则不会多此一举说这废话,他那是试探!”骆采灵嘟着小嘴,愤愤地道:“你们都知道,就我笨笨的,还吓得跳了起来。”
徐谅“噗嗤”一笑,虽然不发半语,神情却显然在说:“现在知道自己笨了吧?比起我和你杨大哥,你还差得远啦!”
骆采灵瞪了他一眼,他忙故作收敛,咳嗽两下,续道:“杨兄所言不差,只可惜我和采灵疏忽,自乱阵脚。那黑袍人武功高强,若非他早已探查了四周,又兼一心谈论公事,即令我等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也势必为他发觉。”
即便早知二人终能脱于危难,可杨凌还是急道:“那人武功有多高,比严松如何?”徐谅道:“依在下看来,那人武功绝不在严松之下。”杨凌大为震骇:“那你们怎么脱的身?”要想杨凌于凤阳山擂台上与严松共交了五十余招,当真是惊险异常,若非夏侯坤与沈非云助阵,只怕早已命丧其掌下。他虽不知徐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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