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而且严松当时的表情,很奇怪。我想不通。可是看信上的文字、朱印,却实实在在是后金可汗图章不假。”杨凌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信件予二人看了。
骆采灵只看了内容便不再深究,徐谅却是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又将信末朱印放在鼻头嗅了嗅,仍是拿捏着,不肯放开。采灵不禁侧身道:“诶,好恶心啊,很香么?”
“这印泥是朱砂的,朱砂本来无味,但是上好的品种,仔细闻却有淡淡的清香。”徐谅沉思道:“这玺印只在后金深宫之中,在中国是绝难仿造出来的,确实是努尔哈赤的可汗印。”
徐谅把信还给了杨凌,杨凌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杨凌看着徐谅,徐谅却饶有深意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先时我只道严松关通后金已是板上钉钉,可见了严松神情,却又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另外一个阴谋,回想那日嵩山脚下方旭的话,这事甚至不是骆叔叔、顾前辈所能干预的,我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三人均是表情凝重,互相对视着,一时间却无话可说。
杨凌正欲苦思冥想,却听徐谅道:“杨兄,凡事过于萦怀,未必便是好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解,则内中必有个别因由,也许有些内情我们并不知道,却唯有设计这一切的人才知道,盲目去猜,没有结果,不如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请恕徐某多言,有些事越是去想,反而越想不透,不妨放下,任其自然,或许不久的将来,便能得到答案也说不定。”
命运岂非往往如此?你苦苦追寻之时,偏不遂你之愿;你放弃之后,却偏偏又浮现眼前。
“但愿吧。”杨凌道:“喔,对了采灵、你与徐兄又是如何查出这人与严松有所勾结的?”说着,指了指舱内那人。
骆采灵笑道:“这可说来话长了。”但凡到听故事或者说故事,采灵的兴致总是极高。她把重阳捉鬼、以及推演郑家命案一事说了一遍,杨凌这时才知“女鬼”、“道士”的含义,笑道:“原来如此,徐兄果真好才智,杨某自叹不如。”徐谅连道不敢。
“还不止呢。这臭女鬼自个儿落跑,剩本小姐一个人,真是无聊透顶了,不过心想既然知道郑家之事另有蹊跷,不妨再回来探个究竟。哈哈哈,哪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只臭女鬼竟然也来了郑家,被本小姐逮了个正着!”骆采灵说到这里,自鸣得意,嘻嘻直笑。
徐谅不屑道:“嘁,得了吧,瞧你得意成什么样了。还是我来说吧,三句笑两句,讲到天黑也未必讲得完。”“你管得着么?我杨大哥肯听便好。”徐谅不去理她,心知这小妮子性不服输,若真要争辩起来,这故事休想讲完。
“也是不巧之极,我安排完筑堤之事,也想起郑家之案,赶了过来,就瞧见了这小道士,既是倒霉,又是倒霉,更是倒霉!噢!你掐我做什么?”“见了我倒霉?我见了你才倒霉吧!”“噢!我的腰啊,那是命门穴啊姑奶奶,戳死了怎么办?”“死了就死了呗,你又不是没死过,女鬼一只啊,不是么?”“行行行,我怕了你,我接着说,你别乱戳!”
“于是我二人夜里偷入郑家,私下打探。在郑少夫人的闺房内竟找到了几封她写给情人的书信,可见这妇人早已红杏出墙,其中有一封便曾言道郑天南做镖师之前曾做过锦衣卫。只是这情人的名字,却被人用新墨划掉了。”骆采灵瞟了他一眼,意在讥讽:“你这小偷,偷看别人情书,好不要脸!”
徐谅微微一笑,续道:“徐某心血来潮,便想去凶案现场看看,正是这念头,险些让我和骆姑娘命丧郑家。”杨凌一愣,不敢插话,只听徐谅续道:“在郑天南的书房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听到这里,骆采灵面上喜容顿时冰消雪解,似乎还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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