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元在此谢过。”他声音低沉,但却十分清晰,说完便朝刘锋一揖。
刘锋摆手道:“元侄且慢。我与你父相交多年,姑且充一充长辈。据刘某所知,飞凤兄虽然是死于摘星楼杀手之手,但这摘星楼杀手却系受了南宫九之指使,虽然不是南宫九亲手杀害其父,但也可以说是间接死于其手,其罪并无分别。咱们先杀南宫九,再去找摘星楼算账!”
南宫元道:“是否出于南宫九授意,并未查实,咱们不能太过武断。这样吧,彭堡主既然擒获了他,何不请三才堡带出南宫九,让他与我等当面对质。如他真是杀害我父主谋,那我这个做兄弟的,自然饶他不过。若他并非主谋,我等又岂能只听流言,便妄杀无辜呢?”
他这话在情在理,确实令人难以拒绝。刘锋听罢,望了彭天石兄弟一眼。彭天石道:“南宫庄主言之有理。来人啊,带南宫九。”他这一声虽然不重,但却传出很远。众人不禁佩服:“这彭天石果真练成了‘玄黄内劲’,内力之深,只怕不在当年彭三才之下了。”
不多时,堡丁果真带着南宫九来到会场。群雄见到南宫九,纷纷怒骂,将瓜果扔向南宫九头脸更不在少数。南宫九一身蓝衣,面无表情。他双手带着镣铐,对四周所有人事皆视若不见,任凭旁人如何侮辱,都毫无表态。唯独看到南宫元时怔了一下,但片刻后便即回复了冷漠。
叶啸天暗道:“看来这是彭天石有意为之,借此机会,狂削南宫家的颜面,好让他三才堡上位。”
南宫元不忍,正待要制止众人,却听阮晋道:“元公子,此刻不宜与群豪为敌,还请忍耐。”师秉川亦道:“不错,这些人多半是三才堡邀来助拳的,我们人少,切不可莽撞,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是事关大局。”
南宫元叹了口气,只能别过头去不看。南宫九已被带到会场中央,刘锋指着南宫九骂道:“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天若是有眼,真该给你一个天打雷劈!飞凤大哥啊,你显显灵,好好看看这逆子是怎么接受报应的!”
南宫九冷笑一声,抖落身上的秽物,朝彭天石方向,吐了一口痰。群豪见他神态倨傲,均是大感恼怒,纷纷喝骂道:“死到临头,居然还如此嚣张!”“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打断他的腿先!”喝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师秉川出列道:“诸位且静一静。”群豪又自骂了一阵,这才慢慢停下。师秉川道:“南宫九,你现今已是阶下之囚,还不快收起你那份狂傲,把前后因果说个明白,兴许还能留住性命。”
“无耻小人,就凭你也配问我?”南宫九可不领情。群豪均是大怒,他们正欲喝骂,却听南宫元已经走上前去,沉声道:“九弟,你老实和我说一句,你到底,你到底有没有勾结摘星楼的杀手?”他音调不高,但人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九沉默了一下,才道:“哼,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九弟,你便当着我的面把话说清楚,有什么难言之隐,都不妨说出来,若你真是被冤枉的,我南宫元对天发誓,当着这大会所有英豪发誓,定会为你洗刷冤屈,护你周全!”南宫元大声道。师秉川和阮晋均是吃了一惊,要待阻止,已然不及。
群豪也都是暗暗吃惊:“听说那南宫元九兄弟素来不睦,况且那日在清风楼,两人为了争夺家主之位都已拼个你死我活了,他今日竟然还能说出这等维护之言。这‘盖孟尝’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也有人想到:“南宫元这般说,必是打的同情牌,他必然笃定了南宫九的罪行,这才以退为进,只要南宫九一承认,那么他大可任由三才堡处置南宫九,他可以不担不救兄弟之责。江湖上的好汉呢,更会竖起大拇指,赞他一句好个‘盖孟尝’,大义灭亲。”
众人只道南宫九必是矢口否认,哪知南宫九叹了口气,却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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