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定然与方才击登闻鼓有关。性情直率的吏部尚书王恕直接道:“击登闻鼓之事有甚么不能让我等知晓的?还须得向陛下密奏不成?朱同知不如据实直言罢。”
首辅刘吉心里赞同王恕所言,觉得朱骥连内阁都不想说显然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但他与王恕是死对头,王恕赞同的他必定要反对,王恕反对的他必定要赞同,于是接道:“想来,朱同知必定有自己的考量,不如便让他单独向陛下奏明此事罢。”
徐溥和刘健听了,不由得为之侧目。众言官对刘首辅的品行本来就持怀疑态度,见状便跃跃欲试想跳出来直接唱反调了。眼看着一场争吵即将开始,朱祐樘及时表明了态度:“朱爱卿,尽管说便是。”
朱骥犹疑片刻,黑色的脸膛都涨成了黑红色,不知该如何述说是好。他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无论如何措辞似乎都有些不妥。不过,他是武将,不是文臣,让他想方设法委婉地说明此事,本便是太过为难了。于是,他一横心,直说了:
“启禀陛下,有一来自广东肇庆府连山县的农人,自称是孝穆太后的兄长李福,告纪父贵、纪祖旺兄弟冒认皇亲。”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令上至朱祐樘,下至朝中众臣无不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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