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听见有人冷冷说道:“师妹,师父叫咱们来这里,可不是让你和这小子叙旧来的。”
瑶云依面上一抹陀红一闪而过,轻轻的道声:“是,六师兄。”慢慢的走到一旁,垂头而站。令重阳向说话方向看去,只见一名面目英俊的年轻道士正向自己怒目而视,目光中满是妒火,正是乾枫道人。他身侧站的其余几人各是瑶云依的大师兄乾梧,三师兄乾杨和四师兄乾桐。
乾杨道人当年被令重阳戏弄,此刻看见他仍是怒火中烧,说道:“师妹,你站到这边来。”瑶云依又道声“是”,慢慢地向回走,走出几步,回过头来看令重阳一眼,目光里全是哀求爱怜的神色,似是叫令重阳不要生气。乾枫道人看在眼中,忍不住又是“哼”的一声。
令重阳大为生气,心道:“这次看见瑶姑娘,她的容貌虽然比以前好看了很多,脸上的神态似乎比以前更加憔悴,肯定是你们这几个臭道士平日里常常欺负她,让她不开心。瑶姑娘是个知书达理,文静柔弱的人,就算是受了你们几人的气,也不知道去告诉师父,多半便跑到僻静没人的地方悄悄躲起来,自个儿哭上一场。这几年我不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被你们暗中欺负了多少回。”
他抬头再看过去,却见乾杨道人正对瑶云依低声说话,面色很是严厉,显然正在训斥着她。瑶云依低头不言,只是手中紧紧捏着自己衣角,这个动作令重阳却是知道,每当听她说起自己早亡的家人,或者小时候不开心的事情,心中难过的时候,她口中不说话,手里便会将自己的衣角来回卷动。令重阳先前和瑶云依同行多日,是故现在一看便知。他心中大怒,正待说话,却见乾桐大踏步走出来,来到跟前大声笑道:“令兄弟,你可还记得我?这帮人为什么说你是鞑子奸细?”说罢一拳捣向自己胸口,神态甚是亲热。
令重阳躲避不及,被他重重一拳击在身上,引得伤口一阵剧痛,忍不住“阿唷”一声大叫出来。乾桐道人吃了一惊,道:“原来你受了伤,那……那可对不住。让我看看伤得可重。”令重阳疼的无力抬手,只好任由他拉开前襟衣服。
乾桐看见他胸口血迹斑斑,包裹处仍在往外浸血,不禁又是一惊,说道:“想不到你伤得这么重!刚才我那一拳力气可不小,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双手连连搓动,面上极是难过。令重阳勉强笑道:“本来我记不起乾兄的名字,这一拳击过来,我便立时醒悟过来,泰山派中能把一招普普通通的‘气冲斗牛’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除了贵派掌门,便只有……咳咳……,便只有乾桐乾大哥你了。都怪兄弟忘记了你的名字,原该吃你一拳的,……咳咳……,乾大哥不必挂怀。”
他话是这么说,口中却不断的咳嗽,忍不住连腰都弯了下去,显是甚为疼痛。乾桐越发不安,伸手欲去扶他,令重阳摆摆手,慢慢将衣襟掩上,笑道:“乾大哥一向未见,这几年可好?嗯,我猜你现在已经是贵派第二高手了吧?”乾桐连连摆手道:“这话如何敢当?”令重阳奇道:“不是么?不然为何方才那一拳打过来,我感觉四面八方全被你的拳风所笼罩,便是想躲也躲不开半分,只好心甘情愿的吃你一击。”
乾桐哈哈大笑道:“令兄弟几年未见却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要说起功夫,我这几位师兄弟那一个不比我强,你这可不是讽刺我么?想必是你这几年功夫进步不少,却嫌我刚才那一拳打的不够重。你虽然说是没事,难道贫道自己不知道么?真正是对你不住。”
令重阳微微一笑道:“也没有什么对的住对不住的,乾大哥若是存心道歉,便在前面市集请我喝上几碗酒,和我说会话,讲讲你这两年间行侠江湖的英雄事迹,也就足够了。”
乾桐点头道:“好,好,就这么说定了。贫道虽然不喝酒,但给令兄弟买酒却是没有半点问题。我这几位师兄弟你也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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