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先又为令重阳输了两回真气,令重阳虽仍是昏昏沉睡,脸色却慢慢红润起来。瑶云依心中又喜又悲,初时还怕他对令重阳加以折磨,到后来稍稍放下心来,心道:“这恶人想要从令兄弟身上问出分金诀的下落,那自然不能让他伤势加重下去。令兄弟的安全是暂时可以无忧的。可是那分金诀早就被释迦方丈给毁了,令兄弟就算一时瞒着不说,这鞑子迟早也会知道。到那时他老羞成怒,凶性大发,情势可就危急了。”她思前想后,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也先骑术极精,坐骑又是紫燕,渐渐不耐烦起来,几次从旁鞭打瑶云依的坐骑,无奈驽马力道不济,兼又驮着两人,他纵是一路催赶,也走不了多快。也先正在皱眉,忽地路上“得得”马蹄声响起,有数十人迎面纵马奔来。当先那名汉子三十出头,身着青衣,离着数十丈外便看见也先和瑶云依,目光往两人坐骑上一扫,面上露出喜色,一个呼哨勒住缰绳,坐骑“嘀溜溜”一声长嘶扎住脚步。回头向身后众人大声招呼道:“弟兄们,在这里了。”他身后几十骑呼噜噜一声齐齐停下,似几十只标枪一般扎在那人身后,干净利落。也先嘿嘿冷笑,心道:“这些人骑术精湛,只怕没存什么好心。”
那领头的汉子跃马而出,向也先一拱手,问道:“在下快马堂徐泊,敢问阁下可是这马的主人?”也先冷冷答道:“天下的牛、马都是我所有,就算现在不是,终究也会是我的。这马现在我正骑着,自然是我的。你要怎样?”他见对方几人身手敏捷,武艺却是一般,忖道:“你几人要是打我这马的主意,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那汉子听他自承是马主,顿时大喜道:“好,可算被我找到了。想不到大家四处追寻,还是被我快马堂立了头功。”回头作个手势,身后两人从马上翻身而下一人提着个大口袋,送到也先身旁,徐泊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贵使笑纳。”也先心中诧异,示意来人把口袋打开,却是黄灿灿的两袋黄金。不觉一愣。抬头看往徐泊,见他满脸笑容,正看往自己,当下问道:“这是何意?”
徐泊说道:“些许盘缠送给阁下路上花销,没什么大不了的。前面过了黄河,就是我快马堂的地方,先生要是有时间,万望去坐上一坐。鄙堂人少地微,徐泊执掌堂主时间也不长,没曾为总堂立下什么功劳,这回闻说贵客过境,那无论如何也要一尽地主之谊的。还请不要推辞。”说罢再一拱手。
也先心中念头飞转,抬眼向徐泊看去,只见他言辞殷殷,意甚恳切,却不像有什么恶意。侧脸向瑶云依看去,见她面若寒霜一言不发,分明和来人也不相识。心道:“这些人既不是这丫头的相识,那必是马主的朋友。这马神俊异常,想必主人也有些来头,只不过却是认错了人。”当下摇头道:“这位朋友只怕认错人了。”说罢便要离去。
那徐泊却不让开,笑道:“不会错不会错!先生虽然不肯承认,但这坐骑却是千真万确不会错的。我徐泊执掌快马堂不到两月,却还没有机会接待过上面派来的使者。要不是这回得到朋友消息,险些又和贵使失之交臂。咱们江湖上的好汉,交朋友讲的是交心,我帮中上下各位弟兄对总堂来的英雄的风范仰慕已久,难得有这个请教的机会,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放你离开。弟兄们,你们说是吗?”
徐泊身后几十骑齐齐说道:“不错。”也先面色一沉,冷笑道:“要是想请教,这里便可,也不必再到其他地方。”江湖中人,若说久仰对方,想要请教请教,那便是说想和对手动手过招。话说的越客气,彼此仰慕越久,那仇就结的越大。也先少在中原行走,这规矩却是知道。眼前这快马堂人手虽多,他却没放在眼中。脸上却越发笑意融融。
徐泊见他如此说话,不觉一愣,心知对方误会,当下上前一步,低笑道:“这个却是贵使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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