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是凶手的话,那么他把毒下在茶杯里,杀了人后大可以把杯子丢了,而不是留下证据。”
可是仵作又确实在茶水里和杯沿上都验出了毒,南宫玥忽然就想到了当年她在摆衣的口脂里掺五和膏的事,觉得毒应该是下在了钟夫人的口脂上。
“丁夫人,如果是你,都采取了一种这么迂回的下毒方法,肯定得保证自己没有嫌疑,当天夜里,只有丁夫人你有最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丁夫人的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如同那暴风雨夜的一叶小舟般。
南宫玥接着往下说:“后面就是我的猜测了,钟夫人所用的那盒口脂想必就是丁老爷今晚送她的吧?可是丁老爷却不知道你早已暗中在那盒口脂里下了毒。”
“约莫昨晚因为丁老爷要去,钟夫人就故意遣开了自己的丫鬟,两人在钟夫人的房间见面,钟夫人毫无提防地涂上了情人送的口脂,然后当她喝茶时,毒素就随茶水入口,一下子毒发身亡。怕是当时丁老爷是亲眼目睹钟夫人毒发,可是他以为是茶水被人下毒,又担心自己被指认为凶手,不敢声张,就悄悄回了你们的房间,还求你不要说出他曾离开过的事,这当然正和你意!”
“还有,丁老爷身上的那方鸳鸯帕子应该也是你放的吧?为的是把怀疑的目光引向丁老爷……”
丁夫人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了马厩冷硬的地面上,惨然一笑,然后昂首看向了南宫玥,狼狈之中透着决绝,咬牙切齿道:“是我杀了他们俩!王子顺他狼子野心,根本就不配为人!”
王子顺就是丁老爷的原名,他入赘了丁家后,才改名叫丁子顺。
回忆往事,丁夫人神色中溢出浓浓的悲怆,徐徐道来。
他们丁家自曾祖父起三代单传,到她这一代,只得她一个女儿,父母早有打算让二姨母家的二表兄入赘丁家。
可是在她十四岁那年,二表兄失足落水身亡,当时,王子顺亲自去找的丁老太爷,说是想要报答丁家多年资助他读书,愿意入赘丁家。丁老太爷感动王子顺的心意,就同意了。
他们俩在她十六岁那年成了亲,之后的十几年来丁家灾祸不断,她几次小产,只生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她的父亲丁老太爷出去收账时被贼人所还,丁太夫人大受打击,中了风,如今半身瘫痪……
说着,丁夫人的眼睛一片通红,其中是恨,是怒,是不甘,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半个月前,他酒后失言,被我听到他的醉语,我才知道二表哥是被他推落了水,我爹是被他找人所杀,我之所以反复小产也是因为他……如今,我丁家大半产业已经落入了他王子顺的手中,接下来,只要杀了我,丁家就是这对奸夫淫妇的了。杀人偿命,我也只是为家人报仇,为了自保而已!”说到后来,她近乎嘶吼。
“可是马夫人是无辜的。”南宫玥还是那句话。在她看来,丁夫人已经失了本心,她为了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不惜伤害无辜的人。
这时,萧奕往前走了一步,一边替南宫玥调整一下披风,一边漫不经心地对丁夫人说:“报仇就报仇,你在自家的宅子里就不能报仇了?!”
南宫玥怔了怔,眼神有些恍惚,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事,前世萧奕在二十五岁那年单枪匹马地闯进镇南王府,杀弟弑父,血洗镇南王府……
“……”丁夫人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话来。
“阿玥,你该回去歇息了。”萧奕一本正经地又道,随意地弹了下手指,周大成就出现了。
很快,四周就安静了下来……一直到次日清晨,太阳再度冉冉升起,衙门的衙差第四次光临了云来客栈,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丁夫人和夏莲被衙差带走了。
周大成临行前,送了一幅字给黄老板,道:“老板,这是我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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