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却是喜悦与欢腾。
就在这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皇帝却病倒了
九月二十二一大早,值房中等着上朝的众臣被告知了皇帝病倒、早朝取消的消息,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值房。
几个彼此交好的大臣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
“李大人,你说皇上这次是不是被气病的”一个中等身量的官员小心地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一位老者道。这段时日,皇帝的急剧消瘦早就被一些有心的朝臣看在了眼里。
那被称为“李大人”的老者冷哼着撇了撇嘴角,也是将音量放低道:“立太子非皇上所愿,皇上心里能痛快吗”
“也是啊。”另一个短须的中年官员唏嘘地接口道,“如今镇南王府势大,不仅功高盖主,而且咄咄逼人,就算是皇上,也只能曲从其意。”
三个大臣相视着苦笑了一声,那李大人捋着山羊胡感慨地又道:“昨日本官去求见皇上,见恭郡王时时侍疾在旁,孝心可见,皇上与恭郡王也甚为亲厚,可惜啊”
“这若是恭郡王”
三个大臣一边交谈,一边走远,惋惜的叹息声随风飘散
起初只是朝野之间,渐渐地,连民间也流传起太子不是受命于皇帝,而是镇南王府,甚至还有说书人以五百年前为背景绘声绘色地编了一个大兴皇朝与平南王府不得不说的故事,没几日,就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已经病了七直在寝宫中,对外头的这些流言,还一无所知。
这些日子,韩凌赋日日夜夜地宿在宫中,亲自给皇帝侍疾,让皇帝心中觉得妥帖不已。
随着一阵熟悉的药香传来,背靠着一个大迎枕的皇帝反射性地抬眼看去,只见韩凌赋捧着热气腾腾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来。
这些日子,小三也跟着受罪了。
看着瘦了一圈的韩凌赋,皇帝心里是既感动,又心疼,道:“小三,朕好多了,你也要注意身子,回府去好好歇息一下。”
韩凌赋在榻边的小杌子上坐下,一副受宠若惊地看着皇帝,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还年轻,身子骨强健。”
说着,他从手中的药碗中舀了一勺,试了一口后,便端至皇帝面前,含笑道:“父皇,汤药的温度正好,您趁热喝。”
皇帝的膳食、汤药都是要由身边的內侍试吃过以后确认没有问题,才能给皇帝服用。这次皇帝病后,一直是韩凌赋在他身旁贴身照顾,连皇帝的膳食、汤药等等也都是韩凌赋亲自替皇帝试毒,也正是因此,皇帝对这个儿子感觉又亲近了不少,心里常常暗暗叹息委屈了小三
皇帝接过青瓷大碗,感觉隔着瓷碗的温度刚好,就放心地仰首将其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韩凌赋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帝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个吞咽,他的嘴角在皇帝的看不到的角度勾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皇帝喝完药后,韩凌赋就殷勤地起身接过了药碗,谁知道下一瞬,一个青色的小瓷罐从袖口中滑了出来
糟糕韩凌赋面色微变,想要反手去接,可是他的手中还拿着那个青瓷大碗只是一瞬的停滞,那个还没婴儿拳头大的小瓷罐已经急速地坠落在了皇帝的薄被上,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小小的青色瓷罐在明黄色的被面映衬下,如此突兀。
父子俩的目光都落在那小小的青色瓷罐上,皇帝心头一跳,韩凌赋瞳孔猛缩,左手把青瓷大碗随手放在一边,右手以最快的速度去抓那个小瓷罐
“这是什么”皇帝出手如电,枯瘦的右手一把抓住了韩凌赋的右腕,锐利的眼眸眯了起来。
这一刻,大病初愈的皇帝力气出乎意料得大,如同秃鹫的爪子一般好像擒住了猎物般死死地攥住了韩凌赋的手腕。
皇帝终究是皇帝,就算他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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