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情中人呢。”
莫可唯道:“我们这山门里,跳脱的人多些,有个把冷若冰霜的,也不好跟他们交道,不过见面礼仪免不了。坠石轩的风木,公子须得注意些,这人心术不正,但深得四师叔信赖,常常倚着发放玉石的名头,暗地里不知得了多少好处。”
慕容白点点头,道:“鸣桐师兄已经带我去过了,倒是个棘手的家伙,这山上修炼真法的玉石,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莫可唯道:“来途许多,一是坠石轩那处原本就有许多玉石,另外三大家族时常上供,里面便有各处采来的玉石,还有许多,是真武门出去历练的弟子,从各处搜寻来,自己用不上,便交给坠石轩了,兑换些其他东西。”
慕容白诧异地道:“兑换?难道坠石轩不单只有玉石?”
莫可唯将桌上的灯芯拨了拨,道:“四师叔自掌管坠石轩以来,搜罗东西无数,宝典、法器样样皆有,只怕比藏书阁还多呢。所以明面上,藏书阁是门中藏书的地方,其实名不副实,只是个空架子罢了。”
慕容白沉吟半晌,方道:“这么说来,进了山门,必先跟坠石轩打好关系了?”
莫可唯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是凡事如此,玉石嘛,也可以自己擒了荒兽,或者做完师门分派的任务后兑换得来,往往比那奸猾之徒给的强些。”
慕容白道:“这样还可行些,只是我看风木倒是挺针对我们慕容家的。”
莫可唯啐了一口,道:“可不是,你还不知道,他是秦府选出来,秦管家的为人,你一向清楚,能算计的地方,决然不会漏空。所以张若虚跟我们疏远了,反倒跟风木亲近些。”
慕容白“嗯”了几声,道:“难怪秦牧阳不愿在秦府呆着,比武时,我见秦老爷全无威严,倒像是个傀儡,秦管家还凶狠几分,只是面上不好露出来,但对秦公子倒是没话说。”
莫可唯干笑两声,附在慕容白耳边,笑道:“你看秦公子哪点长得像秦老爷了,三大家族连四大门派哪个不知道,只是不好点破罢了。”
慕容白这一惊非同小可,但细细回想,果觉秦公子面貌体格,倒十分像秦管家。想了想,便道:“这次秦公子没选上,非恨死秦牧阳不可呢。”
莫可唯道:“牧阳兄弟既已选上,去了墨雨山庄,便不打紧,以他那坚韧性格,即便是秦府不扶持他,也能有些办法应对。”
慕容白道:“话虽如此,但在山门之内,凡事没有照应,难免受些闲气,只盼他能挺过去了。”说着抬头望了望窗外,只见四周除了自己房内及莫可唯的竹舍灯仍亮着,其余的都已灭了灯,便道:“莫二哥早些回去,找机会再聊,时间呆的太久,难免引人生疑。”
莫可唯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公子记得药浴,免得明日功课难做。”
慕容白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不必许多礼数,你仍叫我白师弟便好。”
莫可唯点点头,出了房门,又转手带上。慕容白自怀中掏出入云龙,在它耳边说了几句,都是些见闻,至于其他,便一概不提。
说完,便翻起一个竹简,凑近油灯,看了看,只见上写着“清心无尘决”几个字,翻开扉页,上首墨画了一个两仪图案,图案下一朵细纹青莲,青莲下写着“道法总纲”,总纲正是晚饭时大师兄他们唱的,慕容白细细看下去,又见书道: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天坠未形,冯冯翼翼,洞洞氵属々,故曰太昭。道始生虚廓,虚廓生宇宙,宇宙生气。气有涯垠,清阳者薄靡而为天,重浊者凝滞而为地。清妙之合专易,重浊之凝竭难,故天先成而地后定。天地之袭精为阴阳,阴阳之专精为四时,四时之散精为万物。积阳之热气生火,火气之精者为日;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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