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望了望广场上燃尽的高香,抬头展望一下远处飘荡的浮云,一行白鹭,自深谷中冲天飞起,挥了挥手,道:“散。”
众弟子又行了礼,这才交头接耳地四散走去。慕容白正待起身,一人在他身后,拍了下他肩膀,道:“小师弟,你看我说的,准没错,鸣桐那臭小子,还不信,咋样,头发没事了吧?”
慕容白转身,只见朱严轩弓着身子,露着两颗洁白尖牙,冲着自己嘿嘿直笑,连忙起身行礼,被朱严轩抱住,道:“不必多礼啦,这门中,上上下下,上千个师兄,光顾着礼数,都没时间做其他的了。”
慕容白笑道:“朱师兄也来早课?”
朱严轩点点头,挤了挤眉毛,道:“我这个嘛,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你,不然,我还懒得来呢。”
慕容白见他说得煞有其事,又观他个性乖张,想来不会说假,便握着拳,道:“多谢朱师兄关心。”
这时走出几步的鸣桐见他们叽叽咕咕地聊着,转头凑过身来,嘿嘿笑道:“多谢个屁啊,朱师兄把你当试验品呢,你还这么客气,脑袋给门夹了?还是上了山便水土不服了?”说着拉着朱严轩的袖子,附在他肩上,低声道:“朱师兄,我给忘了,上次你许我的固气丸几时给我?”
朱严轩僵了僵脸,满脸疑惑地道:“我几时许你固气丸的,记错了吧。”说着自怀中掏出个揉得乱七八糟的账本,慢慢翻着,一页一页细细扫着,道:“你看,我这上面可半点记录没有,你可别当我是花师姐,好说话,要什么便拿什么,我这些丸药太多,一时也配不过来,要许了你,肯定记上了。”
鸣桐忙帮着合上账本,嘿嘿笑了一声,道:“朱师兄,你可时常拿我做实验呢,这次看在白师弟份上,要不就给我点,我晚间练气时时常练到一半,真气便不自觉散了,恰巧早时你给的固气丸又没了,我不找你,找谁去?”
朱严轩看了看慕容白,又看着对慕容白挤着眼的鸣桐,顿时明白,这次是逃不过了,谁让自己手里给他抓了罪证,便道:“算了,小兔崽子,这次当我帮你,头发那事就这么一笔勾了,你要再出幺蛾子,看我不抽你。”说着拿出一支炭笔,在本上写着。
鸣桐见他写完,陪笑道:“多谢朱师兄。”说着鞠了一躬。
朱严轩皱了皱眉,叹口气道:“早知道你们这些敲诈勒索惯了,我看我还是少出来为妙,白师弟,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便拱手,转身要走。
此时身后忽转出个大个,拱着手,冲朱严轩笑道:“哎呀,朱师兄,难得见到啊。”说着挤眉弄眼,要上前拉近乎。
朱严轩连忙举起袖子,还在他那袖袍够宽大,遮住脸面,瓮声瓮气地道:“你认错了,我不是朱师兄。”说着冲慕容白吐了吐舌头,转身疾步往山上飞奔。身后那人兀自高喊道:“朱师兄,等等我,还有事每跟你说呢。”说着也跟鸣桐、慕容白拱了拱手,往前追去。
慕容白不知朱严轩为什么会躲着这些人,便问道:“朱师兄怎么这样?”
鸣桐望着远去的朱严轩,笑了笑,道:“他一直都这样,又想着有人专门给他做实验,又想着做出来的宝贝自己留着,吝啬、小气,还贪得无厌。”说着自己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连忙摇着头,道:“他只是怕麻烦呢。”
慕容白点了点头,这时站在游廊边上的凌道高喊道:“鸣桐、白师弟,走啦,还要做功课呢。”
慕容白转身,只见广场上空空荡荡,一会儿的功夫,人群散尽,只留边上的垂柳,随风飘舞。
鸣桐当先往上跑去,慕容白也紧跟着,一路上来往道人无数,或点头示意,或立住招呼,但多半不识,别说相熟。
回到松月堂,凌道自厨房内拿出两个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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