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吗?”
卢有亮说:“道理我全懂,可真的做起来就没这么容易了,部队是啥素质?我们村里的人又是啥素质?老班长,我跟你这么说吧,只要你稍不留神,哪里照顾不到,他就能给你上房揭瓦。”
廖伟明说:“你小子也别说的那么玄乎,这个村子离开你就不转啦?你在部队当兵的时候,这村子里的人就不活了是不是?别把自己看的那么伟大了。就那这娃子来说吧,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把他送来,医生也可以给他抢救,离开了你人家医院就不管了?我就不信了!”
卢有亮问道:“今天我不来能成吗?我没交够钱人家就不给住院,你告诉我,今天如果我不来的话能借到钱吗?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廖伟明说:“我就不明白你为啥不肯让别人多出点力,你手下那么多人,让他们为你分担点不行吗?”
卢有亮说:“我们村委会的人都有分工,大家都管着自己的摊子,多出来的事情就得我来管,这村子里的事情就跟家里的事一样,吃喝拉撒睡都是我负责。”
廖伟明说:“好,我说不过你,也懒得管你的闲事。那你说说,你现在欠我多少钱啦?”
卢有亮说:“哎,你这个人咋这么现实?我没算过,反正欠你钱就是了。”
廖伟明说:“你是不是想耍赖?我告诉你,你每次借钱的时候我都记下了,加上今天借的一共是十万块,你打算啥时候还呐?”
卢有亮说:“老班长,你也太势利了吧,哪有这么逼债的?你也要等我腾出手来再说吧。”
廖伟明说:“等你腾出手来?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我怕我等不到这一天了。”
卢有亮说:“别灰心,总有那么一天的。”
狼娃被车子送走以后,孙银花站在村口久久不肯离开,对于狼娃的这次受伤她感到非常内疚,这五年来她对狼娃一直非常爱护,生怕一不留神就出现意外。所以她不管到哪里总是把狼娃带在身边,跟她寸步不离。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狼娃的两个哥哥平时对狼娃也十分疼爱,放羊的时候喜欢把狼娃带到上坡上去,跟他们一起玩耍。从狼娃学会走路开始,狼娃跟着两个哥哥上山从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时间一久孙银花也就大意了,总认为有两个哥哥照顾着,狼娃不会有事的,可偏偏就在今天出了事了。狼娃在放羊回来的路上脚下绊了一下,这一绊不要紧,摔倒的时候脑袋不偏不倚磕到了一块山石上,结果把脑袋磕破了。如果是平常人磕破了脑袋最多上点消炎药,抹点红药水,包扎一下就完事了,可狼娃他不一样,他的头上没有保护壳,摔破了头皮直接就可以进入脑髓,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她擦掉了眼角的泪痕,转过身去,拖着两条腿往回走去。
翟社迎了上来,对她说:“垃圾婆,我们回家吧。”
孙银花猛然醒悟过来,问道:“翟老爷子,你刚才说啥?回家?回哪个家?”
翟社说:“当然是回我们的家啦。”
孙银花睁着双疑惑的眼睛望着翟社,不知如何回答。
翟社笑了,说道:“垃圾婆,你紧张啥?我们这么多年在一起都过了,还要害怕这一刻吗?”
孙银花说:“翟老爷子,不,我还是叫你大哥好,大哥,你这是搞的哪一出啊?我还没有明白过来,还在云山雾里呢。”
翟社说:“等到了家里我再告诉你。刚才卢支书把狼娃送去医院啦?”
孙银花点点头梗咽着说:“当虎娃把狼娃从山上背下来的时候,我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翟大哥,你说我就这么护着他,最后还是发生了这种事,这不是拿刀子捅我的心嘛!真的是越怕啥越是来啥,也不知这一次狼娃能不能逃出厄运。”说着她的眼泪禁不住又流了下来。
翟社安慰她说:“垃圾婆,别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