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亲自到了战场上,但是米歇尔七世一直被数万的大军保护着,前线血肉横飞的厮杀离他太远,养尊处优的亲王根本感受不到危险,直到伯瓦尔突进到离他仅有几百米的地方。亲王愣在了原地,不过他的亲卫队反应相当迅速,立刻上前组织起防线,阻拦骑兵们冲到亲王面前。
到了这个地步,伯瓦尔和他的骑兵们几乎是八面受敌,到处都有飞来的子弹夺取他们的性命。现在这些孤军深入的勇士已经无路可退,他们唯一的前进目标只有敌人的统帅,普里敦亲王米歇尔诺克努瓦耶七世。
伯瓦尔知道自己不可能用自己的刀砍下亲王的脖子了,他到了极限的距离,迅速拔出手枪。在疾驰的马上射击是很难瞄准的,只有经年的老手才能凭借经验提升一些准确度。
伯瓦尔在手摸上枪的那一刻就有了一种明悟,举枪瞄准的动作就像是自己还是新兵的时候,仅仅是在瞄准一个假人而已。子弹射出枪膛时仿佛如同树叶从树上落下一般自然,伯瓦尔的脑海中别无一物,除了米歇尔七世。
他瞄得很准,如果没有意外,这一枪是会必定击中米歇尔七世的。但是亲王身边的辛吉德在看到那个骑兵军官抬枪的时候就有了预感,他马上扑倒了米歇尔七世,让亲王躲过了这一劫。
真是遗憾伯瓦尔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就被子弹击中,不再年轻的身体摇摇欲坠。
是不是该喊些什么呢?在倒下马的一瞬间,伯瓦尔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听的那些骑士故事,似乎骑士们在最后都是高呼着代表自己信念的口号,英勇无谓的死去。
算了吧他首先想到的是“为了帝国,为了西留尔”的口号,但是他却喊不出口来,因为,他已经失去了那一份荣耀。
剩下的骑兵也追随着长官的脚步,他们深陷重围、无路可退,哪怕尽力的杀伤敌人,马刀也终究抵不过子弹,这些战士们纷纷被四面而来的子弹击中落下马,但是骑兵的骄傲让这些人没有一个选择投降,宁可和自己的坐骑发起决死的冲锋,也不愿意下马求生。
米歇尔七世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那个差点打死他的骑兵军官的嘴唇最后嚅动了一下,然后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殿下,”辛吉德抚着亲王,“你没事吧。”
“我还好,”米歇尔七世大口的喘着气,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多谢你了,辛吉德,你救了我一命。”
“为您效劳是我所愿。”辛吉德深深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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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瓦尔那个家伙,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跑到中间去了?”参谋长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前线的情况,两千骑兵虽然使普里敦军队一阵慌乱,急忙的改变阵型去保护米歇尔七世,但是对于敌人造成的伤亡却很小,两千骑兵几乎都在枪林弹雨中落马,连炮兵的帽子都没有摸到过。
参谋长转过身,他刚想张开嘴抱怨些什么,但是马上就看到维庭正坐在座位上,默默的抚摸着小指指节上的伤疤。
“您怎么了?”看到维庭略显忧郁的神色,参谋长颇感讶异。
“没什么。”维庭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人会变,有些人却不会变。”
参谋长没有听懂维庭的话,他虽然跟了维庭很多年,但也不能完全明白维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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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阁下,”参谋拿着电报,急匆匆的跑到鲁道夫元帅的身边,“南方军团向我们求援,他们的骑兵突击失败,现在的防线即将崩溃。”
“我看到了。”鲁道夫元帅摆摆手,他比维庭的参谋长还要悠闲,一直在用望远镜看着前线的战况。鲁道夫并不担心丢失南岸阵地,那块地方本来就不利于防守,之所以派南方军团去驻守那里,只是想要削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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