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聂宸远,他的存在承载着我的很多回忆,有时候看到他,我心里就会自动觉得温暖放松。可是我又难以保证这样的力量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产生的,而不是因为那些回忆。
现在,我知道到了聂宸远当年离开我的真相,我对他又多了怜悯和呵护之情,这让我更加看不出来我对他这个人是抱有怎样的态度……
时间随着我手里香烟的白烟而轻轻的飘走,而我脑海里的思考却如海浪一般一次比一次翻滚的勇猛剧烈。
手机响了好多回,在我吸完最后一根香烟之后,我决定接通这个电话。
听筒里传来阿梅高兴的声音,她说:“少夫人,您可接电话了!阿梅知道您昨天受了惊吓,今天可是拿出来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好菜,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阿梅语调生动极了,那标准的抑扬顿挫,真的是叫人看不出来这种刻意而为之。
堂堂沈家二少爷什么时候还需要别人给他传话了?
我下意识的又去找烟,却摸了个空,这才又想起刚才那是最后一根,我说:“阿梅,把电话给少爷。”
“啊?”阿梅愣了一下,“哦……”
电话一到沈容与手里,我就说:“自己为什么不给我打?”
“没事干什么给你打电话?那是阿梅要打的。”沈容与还不承认。
“是吗?”
我笑了笑,抬头就看到远处有一对儿老夫妻公园外面散步,两个人还牵着手用手机自拍了一个。
“骗你做什么?”沈容与道,“你到底回不回来?不回来,我就自己都吃了。”
我沉默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对夫妻冲着手里的照片哈哈大笑,觉得这一幕感动而有力量。
“景昕?你怎么不说话?”沈容与喊我,语气里带着一点儿着急,“你在哪儿?”
那对夫妻手牵着手走了。
我在想他们可能是要回家了,又或者是去找下一个更美的景色。
什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月上柳梢头,人与黄昏后”,这些诗句全都被我联想到了,我这才有种体会,为什么说美的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人。
我快速用肩膀夹住了手机,然后把离婚协议一股脑的塞回了文件袋子里,接着又扔到了车子的后座去。
看向前方,我笑了笑,对沈容与说:“你来找我好不好?”
……
和沈容与汇合,再出发到赵老师家,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正好天黑。
推开院子的栅栏时,赵老师正在院子里练习太极,见我和沈容与出现时,差点儿闪到了腰。
“你这丫头啊!”赵老师一手扶着腰,一手点了点我,“过来也不打个招呼。”
我看向沈容与,把他带到了赵老师的面前,说:“我带他来了,算不算是将功补过?您最近不是迷上了素描吗?给他画一幅,多帅啊。”
赵老师笑的高兴,打量着沈容与,满意道:“婚礼上见过一次,不过当时太乱了,也没顾得上仔细瞧。当真一表人才啊!和丫头配!”
沈容与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颇有些腼腆,主动介绍自己:“您好,赵老师。我是沈容与。”
赵老师点头,然后就招呼我们进去了。
客厅基本是赵老师的库房,他不仅弹琵琶,还收集琵琶,以及他会的其他乐器,不过珍贵的乐器还是被他锁了起来。
“你们啊,来的不巧。”赵老师说,“今天三平子回家照顾他老婆了,我晚上也从来不吃饭,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什么吃的也没有?”我问。
赵老师摇摇头,指了指厨房,“没有现成的,想吃自己做。”
我一听就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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