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
提起这个名字,谢白还是很羞愧,他们都是相仿的年纪,人生际遇却如此天差地别。
裴毅是个有担当的人,可他却受制于家族,几次做了缩头乌龟。谢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裴毅做了什么?”
“小将军啊他是我这一生唯二敬重的人了。明明还小小的年纪,却一身正气,打起仗来一点儿都不含糊。你知道江南的海祸有多严重么,小将军眼光独道,训练海军,不仅灭了那伙无法无天的海盗,还通了口岸。只可惜人终于是算不过天。罢了我今日,说的太多了。”
他忽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一个石堆后走过去。
谢白这才看清,那地方的破布后头,竟然还有个洞。而且这个人也受了伤,腿裸那里都是血,可他竟然一声都没啃。
片刻后,那人拿着个布包裹,还有两张硬饼出来。
在这种时候,人都没得吃了,他竟还有饼,谢白的脸色已经变了。
“最后两张饼了。我知道你很久都没吃东西了,咱们分了。”
他一边将那张硬饼递给他,一边将几封信给谢白,“小将军说过,只能把这东西也必须把这东西将给你们,还好,我做到了。”
谢白顾不上吃饼,快速将每一封信都拆开,看完所有的信,他整个人都傻了。
早已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一般人是绝无胆子的,可是如果一国储君都牵涉其中,那便让这天下人都寒了心了。
赵明辰胡来惯了,这谢白知道,可他也顶多就是杀几个人,做些坏事。他竟和裴胜洁身边的人有勾结,这倒是让人意外。
倘若不是这一次的大灾,也许这顶多只能算是太子想要提前上位的预谋,可是这件事情让一切都改变了走向。
从这几封信上并不能完全指出太子参与了劫粮案,但是六部之中竟有人牵涉其中,这是何其诛心。
谢白甚至拿不住那些信,“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不然,天理何存。“
相比于谢白的愤怒,那个人却淡定了很多,他似乎已经麻木了,”我不想看到那些人的结局,只是希望如果谢公子将来有机会,能为我河道府正命。“
不能马革裹尸,是军人最大的遗憾,可是更遗憾的却是他们连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个下场都没能搞明白。
谢白不再主话,将那几封关系重大的信件收拾好,然后拿出一旁的硬饼开始一口一口地啃。
这里离京城还有很长的路,还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诛杀在等着他,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力气
*
禁军在京中的搜查一直在继续,但是进展很慢,纠其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月娘要救他们要搜达官显贵。若是其它地方倒还好说,可这京中,那可不是一般的显贵,往往都是和皇字沾了边儿的。
得罪旁人或可开脱,可是得罪皇家的人,那是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用的。
动静闹的大,却是风声大雨点儿小。
月娘不管,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批珠宝。
而粮草被劫案的进展完全是停止状态。
付睿渊失去了和付铭轩的联系,也找不到他那个擅长破案的老友,他本就不通此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外散消息,说是有知情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来的消息倒是挺多,可是往往都是假的,因而他们没有任何进展不说,还浪费了不少时间。
距离他令下的半月之期,只有七天了。
付家兵荒马乱,付睿渊也顾不上月娘在搞什么事情了。
相比起这些人,好多京中显贵们的日子就明显好过多了。比如说柯府,柯政就搜罗了好多个美女整日饮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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