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却是挡不住身后两位侧妃的目光。严韦凝见此场景,以素帕捂唇,掩去了微笑。而封婼羽却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她盯着沈念心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瞪出个窟窿来。
她事事压在自己头上不说,她的妹妹竟然还要踩着太子妃的尸骨上位,这让她如何能心平气和地面对?!
从前她有个做太子妃的姐姐,在皇子府尚且处处不得意,而眼下,沈念心的妹妹要进东宫做继妃,以后还有她封婼羽的立足之地吗?
不过她心里这些小九九,并不足以影响大局。
沈念心抬头望向诚明帝的另一侧,也就是太后的身上,果然就见她面色不虞,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皇贵妃这么一说,哀家才算想明白。”太后冷声道,“原来太子病得无法出来赴宴,就是因为东宫里缺个人?”
也不等皇贵妃辩解什么,太后便自顾自地点头道:“即使如此,为了太子的病体着想,皇贵妃你也得多上心些。”
皇贵妃面色一僵,这样的罪名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扣在太子头上的,“母后……”
她刚要说话,座下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祥昭容——”
“祥昭容晕倒了——”
诚明帝和皇贵妃俱是一惊,还是皇贵妃先反应过来,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传太医!”
邀月楼中顿时乱作一团,祥昭容很快被移至后殿歇息。太后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之前的话题也不了了之,大家都静待着太医的诊断结果。
而沈念心却不厚道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当场就拍板将沈嘉绮给定下。不过对于祥昭容此时的情况,她又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说,握有绛珠之人,终于忍不住要对祥昭容下手了吗?
沈念心目光沉沉地落在梁淑妃和荣昭仪身上。而和她有同样疑惑地,是今日刚刚赶回京中的穆子誉。
穆子誉端着酒杯,微微垂了眼睫,掩去眼中那一丝微不可查的疑惑。再抬头时,竟意外地被对面之人的眼神所牵绊住了。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五官容貌,可那锋芒内敛但却不失棱角的眼神,何其熟悉?
穆子誉顿觉自己的心跳仿似停摆了一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了。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多余的注目,投来探询的目光。
穆子誉也不打算仓皇地避开,反而光明正大地迎上去。他彬彬有礼地朝对方点头示意,手中还未放下的酒杯也遥遥一敬,稍稍抿了一口。
对面的沈念心也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便错开了视线,目光落在门廊处,似是对后殿的消息十分急切。
邀月楼中就这么静默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有太医过来回话了。
“回禀陛下,太后,祥昭容她……”于太医迟疑不绝,似是对接下来的话不知道如何开口。
诚明帝也不耐烦他吞吞吐吐,摆摆手道:“有什么就说。”
“这……”于太医捋了捋白胡子,仍是有些胆怯,但却架不住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的威仪,硬着头皮道:“祥昭容她,从脉象看并无大碍。”
皇贵妃看起来似乎是十分着急,连连追问,“既是无碍,又怎么会忽然昏厥?要何时才会醒?”
于太医道:“祥昭容脉象并无异样,只是却一直昏迷不醒,老臣无能,与几位太医一起诊脉,也断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老臣窃以为,窃以为……”
“但说无妨。”诚明帝见他言语吞吐,定是担心说了什么御前失仪的话而被治罪。
于太医立时跪地,垂首道:“回禀陛下,昔明德十一年,后宫嫔妃许昭仪怀有身孕,一日忽然晕厥,三月未醒,最终……”
于太医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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