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楼和陆雁回从阿布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一些门道。
阿布说,这个擅长养蛊的梅婆婆,已经从南疆来到南城两年了,而两年这个时间,却巧合的有些不可思议。
晴禾说,尘夜楼的老楼主段义天,是两年前去世的;晴柔说,胡凡继任楼主、段尘蝶被控制的时间,也正好是两年前。
街上编竹篾的老汉说过,尘夜楼开始横行霸道是两年前,南城郡守丧妻丧子是在两年前。
如果一切都是从两年前开始发生,那么顾西楼他们便可以推测,这个梅婆婆的出现,和段尘蝶被控制,似乎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当着阿布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
“阿布,我们有些事情想请梅婆婆帮忙,改天等我们空闲下来以后,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去找她?”陆雁回问道。
“当然可以,梅婆婆和我奶奶还是旧相识呢,我小时候她也挺照顾我的,我带你们去找她,说不定她会见你们的。”阿布当即便应承了下来。
蛊虫的来源算是了解清楚了,解蛊的事也有了一定的头绪,之前顾西楼和陆雁回商量过的步骤,也算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回去的路上,绯樱很是不解地问陆雁回:“雁回姑娘,为何我们马上去找梅婆婆?还非要等一段时间?”
“因为我们不确定忘忧蛊的母蛊,到底是在胡凡身上,还是来梅婆婆的身上。”陆雁回解释着,“我们更加不能确定的是,断魂阁阁主肖铭,是不是会帮助我们,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更重要的是,南疆蛊虫十分厉害刁钻,寻常人防不胜防。连阿布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蛊虫下到尘夜楼杀手的身上,我们若是贸然前去,恐怕误中副车。”顾西楼补充道。
“没错,尘夜楼和断魂阁,是南城的两条地头蛇,他们互相竞争、互相防备,正所谓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除了知己,还有对手,所以断魂阁一定会时时刻刻盯着尘夜楼。我们想了解更多的信息,想解决尘夜楼的祸患,必须先与断魂阁接触。”陆雁回紧跟着开口。
“另外……”
顾西楼和陆雁回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每个人似乎都说的头头是道,分条缕析地十分清楚。似乎不用更多的解释,他们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很少有分歧的时候。
连一向木讷的屈奕看到这场景,也不由得开口打趣:“公子,看来属下回去以后,得马上写折子告诉老爷和夫人,公子冥冥之中姻缘天定,已经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妻子,让老爷和夫人可以着手准备婚事了。”
两个被调侃的正主还没说话,阿瑶先不干了:“呸!你这个面瘫想得美!我家姑娘岂是你家公子想娶就娶的?可没这么容易!”
阿瑶一副护主的样子,让陆雁回不由得笑了:“你倒是像个老妈子一样,替我操心!”
“那是!”阿瑶拍拍胸脯点点头,“姑娘,我可算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更何况,楼公子家大业大,规矩繁多,姑娘这性子随意惯了,若是老爷夫人们不同意怎么办?若是楼公子日后三妻四妾、三心二意怎么办?若是……”
“照你这么说,你要怎样才肯把你家姑娘嫁给我?”顾西楼也起了心思,问道。
“起码你得写个保证书吧,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啦,什么永远宠爱我家姑娘一辈子啦……”阿瑶扳着手指头数着,“更重要的是,你这种大家族的婆媳矛盾怎么处理啦!”
“多谢阿瑶姑娘赐教。”顾西楼笑着说道。
几乎所有人都把这段插曲当成了一个玩笑,可没有人看到,顾西楼眼中闪过的认真,以及一抹毫不迟疑的坚定。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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