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飞马赶回家中,刚下马便感到气氛不对,心中一紧,马也不拴,把缰绳一丢,大步走向卧室,卧室门轻掩着,易水寒一把推开,只但床帘低垂,内无半点声息,他撰了撰拳,疾步上前,掀起帘子,白如歌正歪睡在床角,大红缎被的一角露出粉嫩的纱衣,一缕黑发不安份的搭在面上,衬着一张脸颊白里透红,晶莹剔透。易水寒呆了呆,用手探了探气息,呼吸均匀,知她并无意外,只是熟睡,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面色也渐渐温和起来。他重新放下帘子,走出门去,一眼瞧见许一枫脸色煞白的站着一动不动,眼神立刻黯淡下来。
许一枫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见易水寒面色尚暖,也安下心来,尴尬的低下头去,明知故问:“嫂嫂可好?”易水寒也轻轻的点点头“很好。”不再说话,两个男人僵持在门口。
绿茵远远的喊道:“姑爷回来了?”碎步跑过来,见了许一枫,脸色变了变,惊愕道:“许公子,你如何来了?”许一枫并不理她,而对易水寒道:“大哥,胡三哥久无消息,我还是去接应为好。”
易水寒摆摆手,看着许一枫道:“一枫不急,这几日辛苦你来回奔波,先在哥哥这里歇上一歇,让你嫂嫂给你做几样好吃的。”许一枫心里一动,拒绝道:“大哥心意,一枫感激。一枫习惯于浪荡江湖,还是先南下再说吧。大哥告辞。”一抱拳,转身走了。
绿茵因见许一枫不理他,莫明其妙,心想男人如何这般没情义,也不等小姐醒来就走了,见也不见一眼,她哪里知道许一枫的心,他这颗心正疼得出血呢,心爱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嫂嫂,近在眼前,自己连走近一步都不能,明明揪心的担心她的安全,却只能硬生生的停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男人,那个自己的大哥,她的夫君进了她的内室,虽然大哥对自己甚好,以往两人也是无话不谈,这种心疼却不能让大哥知晓,大哥劝留,自己哪敢同意,只好狼狈而逃。绿茵心里责备着,抬眼一看易水寒,心中陡然明白,暗道不好,姑爷是生意场上的能人,何等精明,必定追问情由。想到这里,拔腿就跑。
哪知,易水寒竟不追,呆呆的看着她远去,脸色越来越冷,竟象一块冰似的,缓缓的又进去卧室,双手撩起帘子,两只眼睛象是千年寒冰,狠狠的盯着白如歌,白如歌犹自酣睡,不知梦着什么,嘴角竟微微上翘,轻轻的笑起来,并伸出一条胳膊来,调皮的搭在被子外,露出胸前一抹粉白胜雪的肌肤。易水寒见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又很快消失,变得更加阴冷,伸手掀开缎被,将白如歌扯起来。白如歌正在做梦,突然被他这么一扯,惊得尖叫一声,睁开眼来,易水寒可怕的双眼象要射出刀子来,恶狠狠的逼近自己,惶惶的道:“你要干什么?”
易水寒冷笑道:“好个睡美人呢。”白如歌被他掐着胳膊,挣扎不出来,也怒目对他。
易水寒继续冷声道:“啧,啧,啧,睡美人睡得这么香,倒底是梦着你的夫婿了呢?还是梦着别的男人?”白如歌脸色转白,怒道:“你胡说些什么!你给我出去!”
易水寒一施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讽刺的笑道:“出去?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出去?”白如歌心里阵阵发痛,使出劲来,一把将他推开,就要下床,易水寒却不让,一摔手将她丢在床上,狠狠的道:“白如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休得想别的男人。”大步出了门去。
白如歌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眼中慢慢滑下泪来。
新月见绿茵慌里慌张的跑,拉住问出了何事,绿茵正低头走着,猛的被人扯得,唬得一激灵,见是新月,怪不好意思,只得道:“无事,姑爷回来了,怕姑爷知道府上来了贼,惹来担心。”
新月笑道:“我家少爷才不怕呢,少爷回来了?那我正要告诉他这事呢,查一查这相州城里有谁这么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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