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安狂叫一声,血溅当场,扑倒在地。白如歌看也不看,玉手一摔,将刀插在尸体背上。
七人一见,大叫“四师哥”“四师弟”,个个红了眼,拔出大刀,将白如歌围在中间。常有玉恨道:“你这妖女心好毒,竟然杀了我四师弟。”白如歌淡淡一笑,道:“他动手在先,死有余辜。”低头看看地上的尸体,背上的刀插得有些斜,歪歪的仍在微微晃着,白如歌皱眉道:“唉,本姑娘不善使刀,让他死得难看了些。”
许南将刀指着白如歌,怒道:“死丫头,你得罪了青城八英,今天要死得难看。”话刚落音,只听脆生生一声响,许南的脸上已挨了火火辣一耳光,一张脸顿时肿得老高。白如歌冷声道:“给你点教训,再敢口出狂言,地上这尸体是你的榜样。”
许南年轻气傲,受这侮辱,哪里肯罢休,大叫一声“妖女,拿命来。”向白如歌砍去。常有玉倒底吃的饭多,见白如歌一招取孙彦安的命,可见武功向深莫测,轻举妄动只是找死,忙喊“六师弟,快退下。”许南怎么听得进,一刀挥进,只听他惨叫一声,有骨折的声音,又是一具尸体倒在地上,右臂已然折断。
死了两位兄弟,“青城六英”个个红了眼,喊着“妖女受死。”举刀并进,白如歌哈哈大笑,泪水迷眼,仿佛觉得四周全是憎恶的面孔,吃人的鬼怪,怒火喷出,刀随心动,翻飞如狂,六人感到阴气重重,当空笼罩,白如歌心魔释放,煞气大张,嗜鲜血如命,招招夺人性命,“青城六英”在山中被困多时,整日吃些马肉解饥,日夜打转,晕头转向,与半个野人差不多,疲倦不堪,更不是对手,不多时已伤了几人,常有玉心知再打下去,只是自己知亏的份,喊道:“兄弟,快撤。”白如歌笑道:“想跑,哼,往哪跑。”翻手之中,又是一人丧命。
剩下的五人心惊胆战,喊道:“你这妖女姓甚名谁,青城派绝不放过你。”白如歌冷笑道:“我叫白梅,青城派算什么东西,我想杀谁便杀谁,谁敢找上门来,同样叫他死。”五人道:“好,今日不与你斗,后会有期。”转身就跑。白如歌也不追,大笑长声,大刀脱手而去,五人听到风声,急忙躲闪,张起涛“哎哟”一声,背上鲜血直流,众兄弟扶了他狂奔而去。
白如歌仰天大笑,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喃喃道:“不错,我就叫白梅,白如歌已经死了。”又流出泪来,咬了咬牙,踉跄行远。
雪地里闪闪晃眼,夜里也是莹白如昼,白梅漫无目的,茫然向前行走,也不知时辰,饿了渴了就抓把雪吃,困了累了就缩在某个角落闭目而睡,这天正在吃雪,迎面走来两人,女的朴素美丽,水旺旺的大眼睛扑闪动人,男的虽然也眉清目秀,可惜断了条腿,空荡荡的裤腿随风甩动,一手柱了只拐杖,一手扶着女子,正是钟无双与妻子梅子。
梅子见白梅坐在雪地上吃雪,“咦“了一声,丢开男子上前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山里?莫不是迷了路?”白梅呆呆的,恍若无闻。梅子柔声道:“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白梅摇头道:“我没有家,我无家可归,我是孤魂野鬼。”梅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白梅梦呓似的看着她,喃喃念道:“白梅。”梅子伸手扶她,白梅轻轻道:“你们走吧,不要理我。”钟无双走来,问:“梅子,她怎么了?”梅子叹道:“真是可怜。”
白梅慢慢抬起头来扫了两人一眼,道:“我知道你们,我听有人讲起过,钟无双,梅子,感人肺腑的一对好姻缘。”不由得又想起楚英,呆呆的流下泪来。梅子奇道:“你竟然认识我们?”白梅闭上眼睛,似在回忆,慢慢道:“是的,富贵也好,贫贱也好,健康也好,残疾也好,总是相依相偎,不离不弃。”当时,正是楚英给自己讲的这个美丽的故事,仿佛记得,他就是这样子一字一句深情的讲述的。
梅子与钟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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