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揉进了哀怨和娇嗔,恰到好处的落在男人的心里。
易水寒瞧她一路上跟着自己也不容易,心也软了,笑道:“罢了,你也莫说这些话了,赶路要紧罢。”胭脂媚眼一斜,见好就收,作势拭去颊边泪痕,道:“总是你知道我一番心思就好。”又唱起来,这次却是一些轻快的曲调。
走过一路平坦路,前面就是一片诺大的林子植在起伏的山邱上,曲线柔和,易水寒勒马不前,眼睛盯着前方,果然不多时,马蹄声响起,竟如一阵滚雷般排山倒海而来,胭脂脸色略变,道:“来势凶猛,且不知善恶,不如先避在一边再说。”易水寒则淡然道:“此要远离京师,无皇无候,有甚可避?”胭脂陪在他身边,娇俏的笑笑。
山邱上慢慢浮现出一排人影,密密麻麻的足有千余人,有骑马者,亦有步行者,从服饰装束来看,竟是大宋正规军队兵马,易水寒嘴角浮出笑意,对面已有一将领冲在阵前,领着众士兵迎面而来,见有两人停马道中并无上让之意,长枪一扬,全军止步,那将领奔马来到两人前面,扬声道:“大宋军队路过,请两位让道则个。”
易水寒抱拳笑道:“请问,可是西征大将军的军队?”那将领略带惊异的打量易水寒,也拱手道:“赵将军已奉圣上之命西进,在下乃赵将军手下千户黄石铁,请问阁下是?”
易水寒道:“在下相州易水寒,有幸遇上黄大人,愿从军为大人效劳。”胭脂一惊,低声问:“易郎,你疯了么?”黄石铁吃了惊,再次将易水寒看了个遍,摇头道:“易公子莫不是开玩笑?”易水寒严肃道:“绝非玩笑。”
黄石铁道:“在下看易公子衣饰华丽,气宇轩昂,应该是个家景殷实的公子少爷,怎么会屈身军伍?”易水寒不悦道:“为国抗敌怎是屈身?”黄石铁面色一讪,道:“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刀枪不长眼,易公子恐怕……”胭脂闻言“卟哧”一笑,易水寒瞪他一眼,向黄石铁笑道:“黄大人既是千户,想必技有所长。”
黄石铁谦道:“不敢。”易水寒道:“在下不才,愿与黄大人过上几招,若是侥幸活命,便随军同行,如何?”黄石铁一愣,他队伍中跟上一人,道:“黄大人,你的枪法素来受将军赞赏,怕他做甚,且赢了他,也为将军增个光。”黄石铁听了高兴,点头道:“好,便试上几招,易公子若真是身学技击,愿意随军,也是国家之福。”
黄石铁说着将长枪横在胸前,易水寒冲他笑笑,慢慢的从背后取出剑来,说:“动手罢。”黄石铁摇头道:“你这剑太短,如此我就是欺你了。”易水寒心中钦佩他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摇头道:“黄大人尽管放心,在下自幼习剑,可短器长用。”黄石铁道:“那你可看好了。”说着举枪刺来,枪锋破风,甚有力道。
易水寒暗暗道个好,避芒侧身,提缰近前,剑身如游龙婉然,寒光中已逼近黄石铁虎口,黄石铁大吃一惊,忙收枪回扫,易水寒却朝他微微一笑,剑锋一转,沉肘回锋,斜眼见长枪扫来,将身子仰在马背,左手一扬,轻触枪身,却又迅速收手。
黄石铁已感受到他的指力从枪身回传,震麻虎口,心知他明明可以夺枪回击,自己绝难躲闪,他却收手,分明是有意相让,难怪乎都说高手出手,一招见真章,黄石铁也是个见分寸的人,忙收枪退马,拱手道:“是在下的不是,小瞧了易公子。”
易水寒也笑着回剑入鞘,回礼道:“黄大人客气了,在下真心从军,愿随大人西去杀敌,望大人收容。”黄石铁笑道:“易公子这样的好身手,愿与在下一道,自然是好事。”又看看胭脂,迟疑问:“这位姑娘是……”易水寒刚要回答,示意黄石铁不收女兵,胭脂却抢了先,笑道:“黄大人,小女子同易公子同道而来,自然是同随军中,黄大人要是心存疑惑同样可以与小女子一较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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