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黄石铁便迎了上来,喜道:“易公子,你回来了,太好了,赵将军刚才来了军函。”易水寒问:“哦,军函怎么说的?”黄石铁携了他的手进帐,从文案上拿起军函,道:“你看看,赵将军已到凤翔府了,大军驻在城外,指日即可破城。”易水寒看完军函,即摇头道:“不然,西夏东进第一站即集中兵力攻下凤翔府,可见这凤翔府是座军机要地,西夏军必然已布好部署,赵将军想一举拿下,只怕不易。”
黄石铁听易水寒这么一说,满脸的兴奋黯淡下来,皱眉道:“易公子分析得有道理,我们却又如何?”易水寒低叹道:“再观看两日,便拔旗去凤翔府罢,不必直接与赵将军相会,驻五十里外递军报,兴许赵将军另有安排。”黄石铁笑道:“易公子说自己是个商人,在下瞧着却象个将军。”易水寒苦笑,摆摆手,黯然出帐。
黄石铁一愣,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招手唤来刚才去寻找易水寒的小卒,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小卒愣道,并未见发生何事。黄石铁踱步思量,胭脂笑吟吟的进帐道:“黄大人可是为了易郎而忧?”黄石铁展颜道:“正是,姑娘知道易公子为何反常?”
胭脂笑道:“他这事你也不必知道,只管送几坛好酒去他帐内便是,他这两日只怕是只认识酒不认识别人了。”黄石铁皱眉道:“易公子若是想喝酒,在下自然满足,他若就此一蹶不振,却怎么是好。”胭脂掩嘴笑道:“黄大人,这两日你莫去扰他,只需备足了好酒,我保证两日后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好助手。如何?”黄石铁大喜道:“好,在下这就安排人备酒去。”
正说着,就听到易水寒帐外的小喽啰跑来请示:“黄大人,易公子在帐内喝酒。”赵将军早有军纪,军营内不得饮酒。黄石铁大声道:“去准备好,让易公子喝个够。”小喽啰一愣,转身去了。
黄石铁向胭脂道:“姑娘真是易公子的知音呢。”胭脂哧哧发笑,风月场中的女子岂能不知男人的喜怒?胭脂笑道:“黄大人只管安排酒罢。”袅袅入帐,易水寒果然席地而饮,胭脂坐于一旁,也不说话,默默的为他倒酒。
易水寒看她一眼,举碗就喝,一碗接一碗,直喝到夜幕时分,酒坛里七零八落的歪着,胸前衣裳湿一大片,眼是赤红,胭脂叹道:“你心里难受不如说出来,何必喝酒伤了身体?”易水寒斜她一眼,往后一倒,睡起来,胭脂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你还不是十成醉呢,解不了你心中的愁,必然还要接着喝。”轻手轻脚的起身,吩咐帐外小卒将满地空酒坛收拾大半,只留下一两个,又叫人送了好几坛备在帐外,安排妥当再回帐坐着等他。
这一等直等到天亮,易水寒这才醒来,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见胭脂坐在一旁,顿又想起梅子临去的话,呆呆的悲痛又生,胭脂冷笑道:“我胭脂认识易公子也有数年,今日才知易公子如此酒量,区区两坛酒不到,就醉得一个晚上,倒底是人醉呢,还是酒醉呢。”
说着,捧起一个大酒坛,自顾自的倒了一碗,仰头喝了下去,接着又倒第二碗,易水寒看着她,眼中愁意愈深,抢过碗来一饮而尽,胭脂朝他嫣然一笑,为他倒满,易水寒端碗要喝,胭脂阻道:“慢着,一个人喝多无趣,我陪你喝。”为自己倒上一碗,两人对盏而尽。
如此一来二去,又喝到了日上三杆,黄石铁悄悄的来到帐外,听到里面尽是杯盏之声,又惊又惑的离去。
胭脂笑道:“似你这般一个粗人,也无歌弦也无诗词,喝得多么无趣,不如,我唱个曲吧,也为你解解闷。”易水寒不理她,胭脂吃吃一笑,自已唱起来:
“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欹枕难成寐。细屈指寻思,旧事前欢,都来未尽,平生深意。到得如今,万般追悔。空只添憔悴。对好景良辰,皱着眉儿,成甚滋味。
红茵翠被。当时事、一一堪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