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怎生得依前,似恁偎香倚暖,抱着日高犹睡。算得伊家,也应随分,烦恼心儿里。又争似从前,淡淡相看,免恁牵系。”
落音罢,胭脂叹道:“这柳耆卿的词真真是好,一字一字儿都落到奴家心坎里了。”端了碗以袖掩面抿了口酒,复又唱,易水寒已醉得七八分,道:“莫唱了,你唱得我心里乱。”说着就要歪倒。胭脂伸手将他抱住,娇滴滴的笑道:“易郎心乱为谁,美酒当前,娇娘在怀,如何不乱?”
易水寒头痛欲裂,以手支额,胭脂咯咯笑道:“易郎真是醉了,辜负了美酒娇娥,却不可惜?这般好时光,你却偏偏喝个苦酒,忘不得什么怨忘不得什么恨,却不知道‘美酒’二字美在何处?”
易水寒红着眼问:“你说美在何处?”胭脂将他贴在胸前,挑逗道:“易水寒枉称为风liu儿郎,难道没听过‘有花堪折折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么,此情此景,往事皆在身后,莫负少年情长时。”伸手将自己刚喝剩的半碗酒端来,道:“美人残酒,酒意愈浓。”易水寒叹道:“不错,酒前不提身后愁,莫负少年满怀春。”接过来喝干。
胭脂温柔的抚着他的脸,声音转怨,道:“我苦守你数年,不过是对个酒,唱个曲,满怀春思诉不尽,想来想去,总是易郎无情。”易水寒头脑里象是一锅粥,他眼睛发胀,慢慢的睁不开,只得摸索着去找酒,胭脂吃吃的笑,一碗又一碗的送到他手上,直喝到再次失去知觉。
猛然睁眼,胭脂胴体在侧,不禁心如冰凉,暗暗低叹,不料胭脂竟转过脸,笑吟吟的看着他,见他呆样,故意沉下脸道:“哼,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叹什么气?”易水寒以手捂面,疲惫的背过身,低低的道:“这回,你满意了?”胭脂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将那赤裸裸的肉体紧贴在易水寒的身上,娇声道:“此时此刻,你我肌肤相亲,从此以后,双宿双fei,我当然满意。”
易水寒心一颤,慢慢的将她推开,沉默不语。胭脂痴痴的看着他的背,故意道:“你如此醉生梦死,不理军事,可要惹得黄大人不高兴。”易水寒仍是不语,胭脂在他背上哈口气,挑逗道:“你若是亲我一亲,我便说与你今天军情。”
易水寒厌倦的皱皱眉,没有想听的兴趣,胭脂伸出手指,在他背上写“赵将军”三字,易水寒一怔,赵将军是与三叔在一起的,他低叹一声,扭过脸,在胭脂脸上轻轻一啄,胭脂一把抱紧他,娇笑道:“士兵们转了一天,也未发现什么可疑人,下午赵将军差人来过,那时你正迷醉不醒呢。”
怎么连发两封军报?易水寒问:“人在哪里?”胭脂回亲他一口,道:“走了。”
易水寒轻轻推她,不料胭脂抱得紧,未推开,只得揉揉头,问:“何时走的?”胭脂笑道:“送来一封军报,当时便走了,临走时,还夸赞你儿女情长呢。”易水寒不悦道:“胭脂,休得胡说,来了军报,为何早不告诉我?”
胭脂笑道:“你醉了一天,才醒将过来,我如何说与你?军报上说,赵将军已到了凤翔府,大战在即,咱们应尽快赶往凤翔府。”易水寒轻轻的“哦”了一句,心中却疑惑重重,胭脂见易水寒不理她,在他胸前拧了一把,酸溜溜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念着你那白家的新娘子吧?她若是还活着,此时也早在不西川了,别忘了,还有另一个男人在苦苦寻她呢,你此时大可回想一下我曾与你说过什么。”
易水寒一把将她推开,低怒道:“胭脂,以后不许你在我面前评论她,她是我的妻子。”胭脂一怔,眼角流下泪,低泣道:“她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什么?我虽是个青楼女子,可也是个为你守身如玉的女子。”易水寒也怔住了,他知道做了件大错事,自己一向理智,从来饮喝不过量,今日却是……,他烦躁的坐起身穿衣,胭脂叹道:“算了,我们青楼女子以色侍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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