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向晨只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了。
谢璇站在原地慢慢平息着怒火,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家中有疼爱她的长辈,可,上一世,唯一爱她的妈妈去世了,这一世呢?
命运像是总喜欢与她开玩笑!这一世,她仍是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她反倒羡慕起谢淑华,她有个护短的舅舅和表哥,处处维护她,替她撑腰。
而她有什么?
哦,对了,她貌似也有一个外公和亲表哥,只是从未相见。
……
夜里的寒气渐渐笼在单薄的衣衫上,谢璇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得去认识一下她的外公了。
等谢璇回到前院时,晚宴已经结束了,相爷送完宾客刚好从门口回来。
“父亲。”
“他可走了?”相爷问。
“走了。”谢璇酝酿出一丝苦楚来,蹙眉又说:“父亲,张统领瞧不起女儿,他说女儿有娘生没爹教,还威胁女儿,如果大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都要算在女儿头上。”
相爷果然脸色沉了下来,“他果真这样说?”
谢璇点头又表现出一丝愤慨来,“他还说父亲今日摆这样一个排场就是宠妾灭妻,说父亲就是上赶着做左侍郎的女婿,没有一点责任感,倘若大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也都要算在父亲头上……”
“混账!他将军府不过是这两年仗着军工发迹起来,竟然处处在我面前嚣张跋扈,三番两次插足相府庶务,当真以为我怕了他们!”
相爷眸底迸射寒光厉芒,已然是相信了谢璇所说,心底对将军府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谢璇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继续挑拨道:“张统领向来是不把相府放在眼里的,上次夜闯女儿的玲珑阁竟那般来去自如,我看他对相府熟悉的很,以后父亲也莫要叫女儿招待他了。”
相爷怒过之后,深深的盯了她一眼,然后甩袖离开。
徒留谢璇在原地呆愣一瞬,难道是自己挑拨过头了?她摇摇头,反正相爷信了,她的目的便达到了。
晚间回了玲珑阁,凤梨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二小姐,您不知道,那大夫人今日不但没来参见晚宴,据说还气病了,不知是装病还是真的病了,老夫人听闻立刻派了府医前去整治,还特意吩咐给多开几味汤药,哈哈,别提多解气了。”
谢璇听闻置之一笑,“好啦,解气的话,今晚就睡个好觉吧。”
遣了她们去休息,谢璇也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早的大戏,妾室进门是要给原配夫人敬茶的,也不知明日大夫人是继续装病避而不见呢,还是去给那新夫人一个下马威?
……一夜好眠。
第二日,谢璇早早起床,她先去前厅瞧了一眼,发现不仅大夫人不在,那新夫人也没来,看来这新夫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离开相府乘了马车去太学院。
张怡然一进来便对谢璇横眉竖眼,谢璇装作没看见。
反倒是穆风好奇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她好像对你意见挺大啊。”
“估计是因为昨日我父亲娶了小妾,落了她姑母的面子,在为她姑母打抱不平呢。”
“诶,那与你置什么气呢?又不是你落了她姑母的面子。”穆风更是奇怪。
“不知道!”谢璇不再讨论张怡然,只问她:“听说穆侯府与淮西侯府走的挺近?”
穆风顿时垮下了脸,撇嘴道:“是呀,我爷爷和淮西侯府的老侯爷是八拜之交,我现在这个哥哥又与那淮西侯府的善小侯爷是狐朋狗友,我爷爷还与宇文爷爷商量着结为孙辈的儿女亲家呢。”
“结亲?谁啊?你还是你哥哥?”谢璇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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